黃昏,沈羨之來到坤寧宮瞧瞧女兒。
“聽說你今日對你母親和嫂嫂生了好大的氣?”
胡皇後當時是稟退了下人的,如此看來坤寧宮內有陛下的人。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歎氣道:“還不是因為鑄幣一事,我這二叔祖不知哪裡得到的消息,竟然要我求陛下,將鑄幣權交給胡家,這不是胡鬨嗎?妾身豈能應允!”
沈羨之對此並未生氣,說實話他對皇後還是很滿意的,不僅僅是她有分寸,還有她父親雖說胡家人,但卻很低調。
“鑄幣之事早有計劃,並不算秘聞,知道也是意料之中的。此事就讓胡家彆惦記了,我準備將鑄幣權收歸國有,以後地方上不會有鑄幣權了,畢竟私自鑄幣乃是大罪。”
胡皇後點頭道:“此事本來就應該是陛下乾剛獨斷,豈容他人置喙。”說罷,讓人將胡三夫人帶進來的藥瓶拿出來。
沈羨之看著桌上的小瓶子道:“這是何物?”
胡皇後後退幾步,行了一大禮,“請陛下降罪臣妾。”
“你這是做什麼?”
“臣妾膝下雖有明暢,可母親還是想讓臣妾生有皇子,今日母親進宮後,將此物給了臣妾,讓臣妾將此藥下入酒中,與陛下同飲!”
“什麼?”沈羨之不敢相信。
“臣妾自然知道不妥,便嚴厲斥責。隻是臣妾終究心存疑慮,擔心有人利用母親,意圖對陛下圖謀不軌,追問之下得知,此物乃是從流雲觀求來的。”
聽了這話,沈羨之將皇後扶起來,道:“此事與你何乾?快快起來。”
胡皇後慚愧道:“終究是臣妾監管不當。”
“皇後此言差矣,你能將此事告知予我,就說明你我夫妻一體,何談怪罪?”
“謝陛下,臣妾終究是能力有限,更何況事關陛下,還請陛下徹查!”胡皇後鄭重道。
沈羨之點了點頭,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皇後放心,朕自會徹查此事。流雲觀看似清淨之地,若真與此事有關,定不能輕饒。”
說罷,他喚來孫德旺,“即刻宣吉慶,讓他去流雲觀,將觀主及相關可疑之人一並控製,務必徹查,還有,朕要知道到底是誰攛掇胡三夫人去流雲觀求藥。”太監領命而去。
胡皇後道:“陛下,此事必定是我那嫂嫂攛掇的,隻是不知背後之人是誰?”
沈羨之拍了拍她的手,“皇後不必憂心,朕心中有數。若背後真有人妄圖借胡家之手害朕,朕定要揪出此人,以絕後患。這瓶藥朕就帶走了。”
沈羨之安撫好皇後,便回去等吉慶與李源的消息。沒過多久,李源便匆匆來複命。
“陛下,經過臣查驗,此藥無毒。”李源拱手道。
“無毒?”就在沈羨之覺得自己多疑之時。
李源又道:“單用確實無毒,不過一旦和龍涎香混用的話,便是劇毒!幸虧陛下素日不愛用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沈羨之就是覺得在這香中,最容易動手腳,而且他也不喜歡,所以殿內從來不燃香,隻是畢竟是一國之君,對外隻稱作喜歡龍涎香。
沈羨之眉頭緊鎖,心中怒火升騰。“看來這背後之人心思歹毒,竟設下如此陰險之計,李源,你且下去吧。”李源領命退下。
此時,吉慶也趕了回來。“陛下,流雲觀觀主已被控製,據查,是胡三夫人是聽了王氏的讒言才去求的這藥。王氏則是聽到一神秘人說的,目前人已經被抓了,而那觀中道士手裡的藥是自己煉製的。”
“那名負責煉藥的道士在胡三夫人買完藥後,便意外身亡了,臣隻搜出一張藥方,據觀中與之相熟的人說,這藥方是那名道士偶然在鬼市得到的,觀主瞧著沒問題便讓用了。”
沈羨之冷哼一聲,“竟然如此謹慎,那神秘人可查到了?”
“目前還不知道具體下落,隻是有人見過對方在鬼市出現過!”
“鬼市?又是這鬼市?還真是一個藏汙納垢之地!你繼續查!雁過必留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朕找出來,真不信他還能飛不成?”沈羨之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倒要看看,這背後之人究竟是誰,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鬼市,早晚要清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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