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慶見太後出來,趕忙上前行禮。
太後點了點頭,“將這裡收拾乾淨,對外就說公主突發惡疾暴斃。”
“是,臣遵旨。”吉慶領命。
太後又道:“那晉王的兒子,過段時間也處理掉,對外就稱作風寒,莫要留下後患。”
吉慶心中一驚,但還是應了下來,不過他是陛下的人,隻會聽陛下的意思,嘴上卻說:“是,娘娘。”
處理了這邊的事情,他便進宮將整個過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陛下。
沈羨之聽後隻是淡淡道:“就按照太後的意思辦吧,過了仲秋天就涼了。”
“臣遵旨。”
就在吉慶以為沒事要告辭的時候,沈羨之抬頭看向他,“聽聞你與鬼市主有些聯係,如此一事不煩二主,鬼市僅僅隻是藏汙納垢也就罷了,但可惡的是他們竟然給反賊提供庇護之所,視朝廷於無物,既如此那就好好清理清理,讓他們知道誰才是大晟的主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鬼市自然也是如此。”
“是!陛下!”吉慶拱手行禮,隨後告退。
……
……
壽安宮。
太皇太後正在院子裡侍弄花草,秦嬤嬤從外麵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太皇太後歎氣道:“有什麼事,就說吧。”
秦嬤嬤低聲道:“太後娘娘去了勤政殿出宮去了,方才回來。”
“唉,到底走到了這個地步!”其實要說太皇太後對這個孫女有多麼疼愛,那不見得。她隻是覺得這麼多年了,到如今她才看清這個兒媳婦的真性情,以前隻覺得性格堅毅,如今瞧來更有幾分狠辣。
這些日子,宮裡紛紛擾擾,抓了不少人,秦嬤嬤雖然是入宮不久,但畢竟跟在太皇太後身邊,耳朵也沒清淨,從太後出宮的動作裡就瞧出來一些事兒,“娘娘,您說太後與陛下會不會遷怒晉王的遺腹子?”
太皇太後手上的動作略微停頓,否決道:“不至於吧,他還是個嬰兒。”
而在北宮的太上皇聽到底下人稟報了這個消息後,沒有任何反應,還和以前一樣一如往昔。
晉王府的申氏聽了並未理會!柳氏聽後嘲諷道:“她一個公主死就死了吧,活著的時候也沒看得起我,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懷淑公主的死連個漣漪也未泛起,如果說自從晉王自儘後,除了身邊的龐嬤嬤,無一人在意她,一國公主也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沒了。
……
話說吉慶出了宮之後,迅速審問,隻有龐嬤嬤幫懷淑公主聯係以前認識的宮中老人,其餘人皆不知情。
不,應該說除了一個人,那就是貼身伺候的春蘭往外傳遞了幾次消息,存疑的地方就是,劉婕妤死前曾經要約見懷淑公主,但就在約見之前就溺亡了,所以公主懷疑對方的死因,這才讓蕭氏殘留餘孽調查劉婕妤生平的。
調查的結果吉慶看了,並未有什麼不妥,所以他也不理解懷淑公主為什麼要調查劉婕妤,難道是懷疑對方是被陛下處死的嗎?可知道了那又能怎樣?
可沈羨之看到之後,便發現對方竟然調查了溫陽,以及劉氏所在的齊家。彆人不清楚為什麼,但他明白懷淑肯定是懷疑,劉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才被滅口的。
沈羨之看完後隻說了句,“鬼市的事情年前就要解決,我會讓戶部,刑部,以及京兆府配合的。至於藏匿的蕭氏殘留餘孽不用審問,一個不留!”
“是,臣遵旨!”吉慶沒有想清楚,劉婕妤和蕭氏殘留餘孽之間的關聯,不過他一向以陛下馬首是瞻,從不質疑,得到命令之後便開始行動。
……
沒多久,戶部的房大人,刑部的書大人,京兆府申鶴鬆就收到陛下的口諭,協助吉大人共同處理鬼市。
幾人互相見了禮,方坐定。
最先開口的是房大人,“吉大人,此事你牽頭,你有什麼打算?”
刑部書為敬也說道:“我刑部主管刑獄,鬼市中作奸犯科之人由我負責,可鬼市之中魚龍混雜,地形複雜冒然進入隻怕吃虧。”
申鶴鬆道:“這鬼市素來是京中一害,危害百姓安全,隻是這裡頭生活的人有數萬之多,若是強行清除隻怕會讓你無辜。”
吉慶這才開口道:“想必最近的動靜諸位都有所耳聞?”
書為敬點頭道:“確有耳聞,那件事果然是真的?”
吉慶聲音嚴肅,具體的並未說,隻含糊道:“有人意圖謀反,被陛下提前識破,雖說並未得逞,但謀反乃是大罪,而這些人如今還藏匿在鬼市之中!”
“什麼?那謀逆的到底是什麼人?”雖然是申鶴鬆,但其餘兩人也都想知道。
“是乾朝餘孽!”
房大人對蕭氏全無好感,聽了這話猛地拍了桌子道:“簡直無恥!蕭氏無能,將大好山河拱手讓給安懷國,受萬世唾棄,若非陛下如今隻怕江山破碎,如此竟然還有臉謀奪大晟江山!”
“吉大人有什麼計劃?”書為敬問道。
“諸位有什麼想法?”吉慶心裡想先了解一下鬼市主的想法,然後再看對方能否配合,能自然最好,不能的話,那就隻能用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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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鶴鬆略作思考,道:“既然謀反之人藏匿在鬼市,自然是要進入鬼市搜查,但咱們的人對那裡並不熟悉,隻怕阻礙不小!”
“這個不用擔心。”吉慶說話間拿出鬼市地圖,上麵十分詳儘,連每個店鋪的名字都標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