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老於頭擔心管道上還有人劫殺,便駕車走的是偏僻小路。
徐靜元逃離了很遠之後,因為路途顛簸身體有些不適,便在路邊休息。丫鬟方氏(以後就是方媽媽)正服侍徐氏喝水,就在此時,忽然聽見路邊的草叢裡傳來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什麼人?”丫鬟方氏警惕的對著草叢喊道。
老於頭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他抄起刀慢慢走近,眼見就要劈砍下去,就聽見一聲微弱的呼救,“救命……救命……”
扒開草叢一瞧,竟然躺著一個人,隻見那人渾身發紫,明顯是中了毒。
“夫人,是個人!”老於頭看向徐氏,請她做主。
徐氏扶著肚子走近,隻見那人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指向旁邊的箱子。丫鬟方氏很有眼色的過去將箱子打開,然後在對方眼神的示意下,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從裡麵倒出一枚藥丸送進對方嘴裡。
足足等了快半個時辰,那人才漸漸轉醒。
“在下李沐白,是名大夫,方才采草藥時不小心被毒蛇所咬,若非及時碰見你們,隻怕早就一命嗚呼了!”李沐白雖說衣衫有些破損,但是舉止投足卻是十分有禮。
徐靜元此時臉色蒼白,額頭冒汗,“不用謝。老於,咱們走吧!”說完後,老於頭就去趕馬車。
沒想到被李沐白攔住,“這位夫人,我看你臉色蒼白,若是不及時診治,不僅腹中胎兒不保,隻怕你也會有性命之憂,可否讓在下為你診治?”
丫鬟方氏擔憂不已,怒目看向李沐白。徐氏想到自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死馬當活馬醫,“如此,就多謝李大夫了。”
李沐白從醫箱裡拿出銀針,手法嫻熟地在徐靜元身上紮了幾針,又從藥箱中取出幾味草藥,迅速研磨成粉末,讓丫鬟方氏去附近尋些水來,將藥粉衝服給徐靜元喝下。
過了片刻,徐靜元感覺腹中一陣溫熱,疼痛減輕了許多,臉色也漸漸恢複了些紅潤。
李沐白仔細為她把了脈,說道:“診治及時,夫人暫無大礙,隻是以夫人的身體情況已經經不起路途顛簸,最好先安置下來,臥床靜養,我再開幾副安胎的藥方,先按時服用。”
徐靜元感激道:“多謝李大夫救命之恩。”
李沐白道:“醫者仁心。”說著便從藥箱中取出一瓶藥,遞給丫鬟方氏,“這裡也沒有草藥,先服用此藥暫保。”
徐靜元問道,“那便多謝李大夫了。我們還要趕路,不知李大夫之後有何打算?”對方雖然沒明說,但從方才的申神情中可以看出自己這一胎的凶險。
李沐白拱手道:“在下本就是四處采藥行醫。”
徐靜元想到京郊有一處莊子。說來可笑,那本來是父母為她準備的嫁妝,為的就是有一日沈北淵中了進士,沈家搬進京城後也算有個收益。
“我在京郊有一處莊子,如今我胎象不穩,先生不如先與我們一起暫住,正好幫我後續診治。”
“好,那我隨你們一同去,正好隨時為夫人診治。”
李沐白想著自從出來行醫之後,這醫術雖說進步很大,但生活不易,如今吃飯都成了問題。
從這位夫人的穿衣打扮上可以看出是個有錢人,再加上對方救了自己,可見其心善,正好對方也需要他。
大半日的時間,一行人就來到了徐氏所說的莊子上。說是莊子,此處除了主人家以外,周圍還有一些人是莊子上的佃戶。
此處閉塞,莊子上的管事見到徐靜元十分吃驚。所有人還以為夫人會在生產之後才會查看莊子,沒想到挺個大肚子就來了。
柳媽媽以及幾個幫手是去年就來到此處,為的就是整頓莊子。所以徐氏也不怕沒有幫手。
徐靜元到了地方之後就支撐不住直接昏了過去。直到李沐白再次診治後,情況才穩定下來。
“李大夫,我們夫人情況如何?”丫鬟方氏擔心不已。
李沐白在徐氏看不到的地方,才緊鎖眉頭,“情況十分不好,夫人之前情緒跌宕起伏,以至於動了胎氣,現在又是長途跋涉未能安心休養,從今以後臥床休養,平複心緒,保持心情愉悅,或可拖至生產。”
“什麼?怎會如此?這一胎可是我們夫人千辛萬苦盼來的,若是有個好歹,這不是要了夫人的命嗎?”丫鬟方氏心痛不已,“李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夫人!”
李沐白歎氣道:“徐夫人畢竟救過我一命,你放心,無論如何我會儘力的。”
“多謝李大夫。”
如此在李沐白的精心治療下,徐氏的身孕終於拖到了第八個月,可是眼見著要生產,沒想到一封信的到來打破了這平靜。
“夫人,青州的來信。”
徐靜元打開一瞧,隻見裡麵寫著沈老太太為了保住她的性命,為她討回公道,已經被高揚公主趕回青州。
由於沈北淵休妻再娶,沈老太太也不好意思繼續住在徐靜元的陪嫁宅院裡,自己搬去原來的房子獨居。
隻是房子三年未住人已經失修,再加上沈北淵之後也沒有往回送銀子,要不是徐家的人前去探望,隻怕沈老太太就要乞討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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