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去到江邊。
江麵寬寬,水流湍急。
她心裡一慌,此人莫不是要跳江輕生?
瞧江水洶湧湍急的程度,浪頭比之被水匪劫道那晚的過猶之而無不及。
他若跳下去,須臾間就不見了蹤影。即便風雨雷電四人的水性再好,將他救起時,他早該沒了命。
而她又不會遊水。
即便會,他那麼大個人,她也抓不住他。
陸承珝一直沿著江邊行走,奈何身後總跟著個尾巴。
“蘇心瑜。”
“夫君,我在。”
“離我遠點。”
“我想跟著你。”
男子一噎,實在是無語了,咬牙切齒道:“我去方便,你也跟著?”
輪到蘇心瑜一噎了。
“這是你身為國公府公子能說的話?”
“不是你逼的麼?”
一直跟著他。
有這麼好跟?
蘇心瑜環視周圍,指著不遠處一間茅草屋:“那許是茅廁,你快去吧,我等著你。”
說罷,轉身。
陸承珝沒動。
望著江麵好一片刻,提步回了車上。
見他走了,她急忙跟上去:“你不去方便麼?”
男子嗓音泠泠:“蘇心瑜,男人說什麼你都信,怎麼那麼好騙?”
她扯了扯唇角與他笑。
心裡罵他百十遍。
重新回到車上,馬車繼續前行。
傍晚,兩輛馬車進了驛館。
去到客房時,蘇心瑜發現陸承珝就站在驛館院中的井旁,探頭瞧著裡頭黑魆魆的井水發呆。
他這般,她心頭懼意越來越甚,連忙悄然與風雨雷電四人商議。
“你們公子中午想抹脖子,下午想跳江,此刻想投井,我一個人實在瞧不住他。夜裡睡覺時,你們兩個兩個輪流值守,可以嗎?”
“少夫人,我們聽你的。”
四人應下。
如此車行兩日,眾人回到京城陸家時,已心身皆疲。
一回到清風居,陸承珝便將自己關在房中。
老夫人與三夫人得知他回來,派人來傳,他不去見他們,無奈她們傳了蘇心瑜過去。
錦華堂。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三夫人坐在下首。
蘇心瑜見了禮:“見過祖母,見過母親。”
老夫人頷了頷首,直接問:“丫頭,承珝不來,是因慶州尋醫失敗?”
蘇心瑜坦誠:“回祖母,郎中是尋到了,就是與先前太醫診斷一般,也是束手無策。”
柳氏也道:“承珝他該難受了,這段時日,心瑜你開解開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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