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甫疏離地挑眉,“你師父的意思?”
“嗯。”
“這是什麼藥?”
言蘿月閉口不言。
秦慕甫厭惡地冷哼一聲,“說不清楚,本殿下不會喝。”
師父說過,關於這個藥的事要瞞著他,所以言蘿月無論如何不肯說話,秦慕甫又回到書案前坐下,兩人繼續僵持。
晏安:“……”
言蘿月跪在門邊,不知不覺間竟然……打瞌睡了!
備受煎熬的晏安簡直一臉黑線!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睡著的女人,這心得有多大啊!
他乾咳了一聲,言蘿月毫無反應,他又重重地咳了兩聲,迎來的卻是主子的一聲輕歎。
“晏安,將藥拿來。”
晏安頓時有種被赦免的感覺,屁顛屁顛地去拿藥盅,哪知言蘿月抱得很緊,一瞬間被驚醒了。
“殿下要喝藥。”晏安小聲解釋。
言蘿月忙從地上起身,因為跪得久了腿有些麻,即便如此她也沒將藥給晏安,而是一瘸一拐地親自將藥盅放在秦慕甫麵前,勢必親眼看著他喝下去。
秦慕甫看著這個倔強的女子,不知怎的,他覺得自己對這個醫女的忍耐度越來越大,也許因為她是清平子的徒弟?
晏安也這樣想,主子雖然外表冷漠,卻是個內心柔軟的人。清平子救過主子的命,所以主子對言姑娘並沒那麼厭惡,就像尹嬤嬤也曾救過他,雖然知道尹嬤嬤的為人,主子仍然善待與她。
言蘿月親眼看著秦慕甫喝下藥,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待她走後,秦慕甫眼神冷下來,向晏安下了一道令,“將她這個藥的藥渣送去蘭敦山。”
翌日一早,三皇子府接到懿旨,皇後娘娘生病,傳召府上醫女進宮侍疾。
但令人驚訝的是,三皇子揮退了來接言蘿月入宮的馬車,竟然要親自帶她去!
言蘿月坐進掛著“三皇子府”字樣鎏金牌子的馬車裡,三皇子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麵開路,圍觀之人議論紛紛。猜想這位坐進三皇子府馬車裡的女眷究竟是何許人也?也有知曉零星內情的,虛虛實實無不誇張地講述著這位皇後娘娘親賜醫女的來路。
又是漫天大雪。
馬車進了宮門後停到馬場,言蘿月走下馬車,跟著秦慕甫往後宮去。
彼時,秦慕甫暗色貂裘在前,言蘿月素色鬥篷在後,這一深一淺相得益彰,就著漫天大雪,竟是彆有一番意境。
納蘭皇後的半春宮各處燃起了炭火,燒的整座宮殿暖暖的,她側臥在床上,床前圍坐著幾個妃嬪,不過是閒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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