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蘿月將若弋的手臂包紮好,又囑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項,這才動手收拾藥箱。
霍純環抱雙臂靠在門邊,一副瞧不上卻又不得不瞧的樣子,晏安則愁眉苦臉地守在一旁。
“若弋是沒事了,我可怎麼辦呀?”
“查不出凶手,就自行了斷。”
“霍小少爺,你怎麼如此狠心?都這個時候了,還看我笑話!”
霍純翻了個白眼,“這是你們主子下的命令,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好無辜呀!”
“晏護衛,你不要擔心,殿下為人和善,不會那樣對你的。”
“……”
霍純、晏安、若弋三人同時看向言蘿月,表情都很精彩!
為人和善?你莫不是認識了一個假殿下?
言蘿月不明所以,“我方才勸說了幾句,殿下便答應我為若弋醫治胳膊了。”
“少來!你怕不是用催眠香催眠了阿甫吧!”
“我隻帶了茯苓餅去。”
霍純不免陷入思考,“難道阿甫喜歡吃茯苓餅?”
言蘿月收拾完藥箱,又道:“今日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了。我知道殿下身邊潛伏著很多危險,我隻要在璟王府一日,這危險也會伴隨著我。但我奉師命而來,決不會被這些危險嚇倒,以後我會加倍留神的,儘量不給殿下和你們添麻煩。”
“嘁。”
霍純對於言蘿月的話嗤之以鼻。
“師弟離京是臨時決意,對方能在馬車上巧妙布局,看來對我的行蹤是了如指掌的。”
晏安一拍腦門!
“對啊!我糊塗了!我總想著儘快抓到那兩個流氓,卻忘了你師弟是臨時起意要走,馬車也是一早剛安排的,敵人就算再會算計,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布局,那麼敵人……”
“水月巷的兩個流氓說不要我的命,買通他們的人隻要求他們毀我容,可見想要傷害我的人,很有可能是個女子。”
霍純一副看好戲的態度,“喲,思路倒是清晰。”
“殿下身邊這些年從未留過醫者,更遑論是個醫女,想來我早已是一些人的眼中釘了吧。”
言蘿月說得雲淡風輕,“不論是府內還是府外,想我離開的大有人在,想要毀了我的也大有人在,不論這個人是誰,說到底並無太大惡意,無非是迷戀皇家的權力罷了,隻是她們搞錯了對象。”
霍純不高興了,“無非是迷戀權力?我們阿甫不值得迷戀?你知道京城中有多少名門閨秀對我們阿甫垂涎三尺嗎?你不會是個直女吧!”
言蘿月訕訕一笑,“總之這就是我的意思,請兩位傳達給殿下,今日之事,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