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西斜,言蘿月這才動身回璟王府。
入府後,言蘿月本想先去見一見秦慕甫,稟告今日出診一事後,再回紅箋小苑。
誰知道,剛到吉沐閣,值守侍衛便迎了上來。
“言姑娘,你回來了?”
“嗯。我來找殿下,殿下在暖閣嗎?”
值守侍衛說話有些支支吾吾:
“在,殿下在……”
“好,我進去找他便是。”
“言姑娘!”侍衛伸手攔了一下,又趕緊放下手,表情甚是糾結,“暖閣有人,那個……畫眉姑娘在。”
言蘿月不明所以,畫眉是誰?
聽到畫眉,一向冷漠的若弋,竟難得露出一絲喜色。
“畫眉回府了?”
值守侍衛這次倒是乾脆:“是!午後剛到。”
見言蘿月仍舊不解,若弋解釋道:“畫眉與奴婢一樣,都是殿下侍衛,不過她精通醫術,此前一直是她照料殿下。”
言蘿月點點頭,“既然殿下在忙,那我先回去了。”
“言姑娘,”若弋扭捏開口,“奴婢能否逗留片刻?奴婢想見一見畫眉。”
“自然可以,我之前便說過,你是自由的,不必拘在我身邊。”
若弋點頭,看向上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期待。
二月的風總是有些清涼,橘色夕陽將言蘿月纖細的身影拉得很長,也更顯得形單影隻。
剛回到紅箋小苑,秋禾便迎上來接過藥箱。
又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姑娘,你聽說了沒?從前照料殿下的畫眉姑娘回來了。”
“嗯。”
“姑娘不好奇她是誰嗎?奴婢聽她們說,畫眉會醫術,殿下身邊從不留醫者,可這個畫眉卻在殿下身邊四年,可見殿下對她有多信任。”
“你怎麼總是聽說這些?”
“嘿嘿,好奇嘛!那個畫眉今日一回府,便一直在殿下的暖閣裡,一待就是幾個時辰,全府的人都在討論呢!姑娘知道的,奴婢入府晚,便多打聽了幾句。”
“以後少打聽主子的事。”
“知道了!”秋禾將藥箱放好,又湊到言蘿月跟前,“姑娘,奴婢可聽說,畫眉是侍奉過殿下的。”
言蘿月聞言一頓。
“對!就是你理解的那樣!原本這個畫眉隻是殿下身邊的一個侍衛,因為侍奉過殿下,所以府裡人都叫她畫眉姑娘。”
言蘿月不知該怎麼接話,感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口氣堵在那裡不上不下的。
“要奴婢說,那個畫眉雖然侍奉過殿下,可殿下也沒給她名分啊?可見殿下對她也沒什麼心思。”
“秋禾,彆說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