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言蘿月剛用過早膳,秦慕蘇便興致勃勃地找了過來。
自那日言蘿月對秦慕蘇放下戒心後,便不排斥他來尋自己,而秦慕蘇來找言蘿月時,也摘下了麵具。
摘下麵具的秦慕蘇站著不動的時候,與秦慕甫並無二致,不過他一旦說話,言蘿月便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個人並非秦慕甫。
因為,秦慕甫很少會對人笑,秦慕甫幾乎成日都板著臉,冷若冰霜,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而秦慕蘇,卻總是含羞帶笑,眉目溫柔,他為人和善,總能給人一種踏實的溫暖。
這一對雙生子,性情差異竟然如此之大!
“小月兒,你若無事,我帶你去抓魚吧?”秦慕蘇說道。
言蘿月來了幾分興致,“去哪裡抓魚?”
“就在院外的池塘裡,端午雖然過了,但黃魚長得正好,閒著也是閒著,我們去抓幾條試試。”
得到言蘿月的肯定回答,秦慕蘇高興的像個孩子。
“走!我們先去竹林!”
言蘿月一邊跟上秦慕蘇的腳步,一邊好奇地追問:“去竹林作甚?”
“先去砍幾根稱手的竹子,把頭削尖了好去紮魚。”
“衡王府難不成沒有抓魚的工具嗎?”
“都不若竹竿好,過會兒你就知道了!”
言蘿月跟著秦慕蘇去竹林,看著他選了幾根粗細正好的竹子,毫不費力地砍斷,又手腳利索地削尖了兩頭,將其中兩根扔給了自己。
動作麻利,根本不像是養尊處優的王爺,當然了,更不像是外界傳聞的那個,沉屙宿疾、常年臥榻的病弱皇子!
眼下,她能信的,就是秦慕蘇的那番話——他對世間無所求,因此才隱居在這府邸裡安然度日。
至於為何外界都傳他病入膏肓,也許是不想被朝廷之事煩擾吧!
之後秦慕蘇帶著言蘿月去了水榭,兩人在水榭貓著腰,非常認真地觀察著遊魚。
“有些魚不好吃,端午的黃魚最為鮮美,我們隻抓黃魚!”秦慕蘇道。
“沒有不好吃的魚,隻有不會做魚的廚子。”
“哦?小月兒會做嗎?”
“當然!”
秦慕蘇立即眉眼彎彎,“想不到小月兒如此賢惠!”
言蘿月也笑彎了眼睛,“每回師兄師弟如此說我,準是帶了奇奇怪怪的山珍海味,叫我做給他們吃。”
“他們怎能如此欺負你?我就不會,過會兒小月兒隻管坐著等吃,我為你烤魚。”
“你會烤魚?”
“會!”
秦慕蘇很肯定地說完,眼角已經瞄準了水中一條大魚!
“嗖”地一聲,竹竿破風入水!
然後那魚一個激靈嚇跑了,竹竿漂到了水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