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曜神色微凝。
“她是誰?”
“回稟太子殿下,她是老夫一位小友,也是一個大夫。”
齊曜又細一打量,發現竟是個年輕而貌美的女子。
隻見這女子一身素色蝶紋對襟衣衫,發髻簡單飾以青玉珠花,未施粉黛,卻氣質出塵,給人一種穩重而溫暖的感覺。
齊曜的第一印象還不錯,便對她多了一份寬容。
“本宮腹部傷口是軍醫縫合,上回本宮腹痛時,李老便有與你一樣的猜測。你說,若當真是腹內臟器受損,該如何醫治?”
言蘿月卻看向李善安。
“太子殿下,你受傷已有月餘,眼下隻有腹痛這一個症狀,並無其他不適。若當真是臟器受損,怕是不會如現在這般,因此,老夫認為,這臟器受損的可能性是極小的。”
“李老的意思,若真是臟器有損,本宮早就死了?”
“……”
來的路上,李善安簡單說過齊曜的傷勢。
受傷月餘,縫合傷已長好,傷口內裡卻總是疼痛。
言蘿月判斷是長槍刺入腹部較深,導致腹內某個臟器受傷,或是縫合傷口時不潔,致使腹內某處發炎。
不論是哪個原因,都需要開腹,也就是將已經長好的傷口用刀割開,查看腹內情況。
李善安自然知曉醫治方法。
但這醫治方法很難被人接受,若非迫不得已,他不願行此方法。
齊曜似乎猜到什麼,他看向李善安,眼神帶著壓迫。
“李老,有任何事,你不要瞞著本宮。”
李善安歎了口氣。
言蘿月見狀道:“太子殿下,大夫不是神,也不能完全說得準病情。何況若當真是臟器損傷,醫治起來非常複雜,李大夫是怕太子殿下遭罪,才不敢貿然提及。”
“怎麼個複雜法?”
“需要開腹。”
齊曜沉默了。
割開活人肚子,此等駭人聽聞之事,他隻在書中看過,但現實中從未聽聞。
李善安沒想到言蘿月會如此輕易提及開腹之術,不免有些擔憂她的動機。
但見言蘿月麵色坦然,並無任何其他情緒。
“太子殿下,不是老夫不願行此方法,而是正如月兒所說,大夫不是神,並不能完全說得準病情,倘若開腹之後,臟器並無損傷,太子殿下豈非平白遭此開腹之罪。”
齊曜手指捏著下巴思考著。
“李老,開腹可有隱患?此等手段可有危及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