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蘿月看著兩人熟絡的樣子,站在那裡久久未動。
窗外大雪紛飛,屋內氣氛正濃。
若沒有那場仗,他還是秦慕甫,他也不會少一隻手臂,他們或許會坐在璟王府的吉沐閣裡,圍爐下棋。
可那個時候,她又在哪裡呢?
……
言蘿月離開後,霍純沒了下棋的興致,他時不時瞄一眼易珩,一副好奇的樣子。
“你不專心。”
“我很專心啊!”
“你有話要說?”
霍純一改正經模樣,笑嘻嘻盯著易珩問:
“易珩,你為何對言大夫如此敵視?”
易珩劍眉微蹙,幽深的眸子裡先是有一瞬的不解之色,而後變得冷漠。
“此人言語怪異,不知所謂。”
“我知道,她將你認作大良的王爺。”
黑色棋子在指尖來回翻轉,易珩目光幽深看著霍純,帶著試探:
“你說,我是那個人嗎?”
霍純從容道:“你想做那個人嗎?”
易珩緊盯著霍純,似乎想從他的神情中找出什麼來,但霍純泰然自若,什麼情緒都沒有表露。
易珩最終放棄。
隻見他將手中棋子扔回棋罐裡,撩起衣擺,斜倚在窗台上,看著窗外大雪自言自語。
“不止是她,還有其他人,他們就潛藏在這公主府裡,他們說我是大良的皇子,是璟王。在前不久的那場大戰裡受傷,齊媗將我帶來這裡。”
“看起來似乎很合理。”
“總要編造的合情合理,不是嗎?”
“若非事實,他們何必一直留在這裡,守在你身邊?”
“一個陰謀。”
“什麼陰謀?”
“或許我與那皇子長得相似,他們想將我騙去大良,做那皇子的替身,或是替死鬼。”
“……”
霍純:你怎麼不去寫書!
易珩的目光陡然變得有些玩味,“我一直想,我與那皇子究竟長得多像,讓他們如此前赴後繼地來找我?或許,你也是其中之一?”
霍純麵不改色,“我不是,我是羌國人。”
秦慕甫點點頭,算是對霍純的信任。
“我也是羌國人,越州,家中是開布莊的,幾年前突遭變故,一家人都死了。”
霍純心想,夠狠的啊!給自己編了個全家死絕的設定!
嘴裡卻道:“世事無常,你節哀。”
易珩並未聽出霍純這句話裡的不真誠。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我對他們早已沒了印象,他們對我來說隻是名義上的家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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