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被羌帝的禁衛軍帶進羌國皇宮後,便被關進了天牢。
羌帝又修書一封,八百裡加急發往大良,以戰俘名義,向大良發起和談要求。
齊曜因為私藏戰俘,被羌帝訓斥,禁足太子府,閉門思過。
羌國皇宮地牢。
陰暗腐朽,處處透著發黴的味道。
天牢最深處,羈押皇室貴族的一處牢房裡,易珩盤腿坐在簡陋的木床上,淺白衣袍沾染著些許灰塵。
高高的小窗戶將一束束光線打下來,使得幽暗的地牢有了一絲光亮。
一切都很安靜。
安靜的仿佛能聽到牆角的小蟲子窸窸窣窣的聲音。
易珩突然開口了。
“你是誰?”
沒有聲音回答他。
“我雖然沒有武功,但我能感覺到,你一直在我身邊。”
易珩又說,“從我醒來,跟隨齊媗到西京,你便一直跟著我,如今又從公主府跟到了天牢。”
“羌國天牢,守衛重重,你是如何進來的?”
“為何要一直跟著我?”
“又為何從不現身?”
“你究竟是誰?”
“……”
沒有任何聲音回答他。
西京城內一處民宅裡,言蘿月與南青瑛迎上剛剛回來的李平樂。
言蘿月還沒問話,李平樂便道:“璟王被關進了天牢。”
“他們會不會折磨殿下?”
“暫時應該不會。”
李平樂說完,將手中一個布包隨手丟在院子的花架上,抬手砸碎了水盆裡的薄冰,就著冰水洗了洗手。
這是一處兩進的院子,院子裡種滿了花木,雖是寒冬臘月,卻不見破敗。
如今因著下雪,更顯彆致。
今日拂曉,言蘿月被師兄師弟等人帶出太子府後,便一路來到了這裡。
簡單清洗、換下沾血的衣裳後,她便一直在等出去打探消息的師兄回來。
南青瑛告訴她,避免目標太大被發現,他們的人四散在各處。
這個小院是一個西域外商的住所,房主的關係牽連甚廣,輕易不會被查,目前隻有她和李平樂、虞東風住在這裡,另有幾個暗衛同住和護衛。
言蘿月收起心思,轉而問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