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下後,秦慕甫率先開口。
“深夜打擾,是有一件事向李大夫求證。”
“殿下請講。”
“言蘿月,是黎清安的女兒?”
李善安眼中閃過震驚,他忙看向清平子,清平子則目光不善地看向李平樂。
李平樂滿臉無辜:“是璟王自己查出來的,與我無關!再說,我也不知師妹的身世呀!”
氣氛有一陣子的沉默。
還是清平子先打破了僵局。
“既然此事你已知曉,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月兒的確是燕王之女。”
清平子端起酒杯要喝,又覺得不妥,轉而換成了一盞茶。
而後遙想片刻,才娓娓道來。
“十五年前,老夫在羌國行醫問道,路過越州之地,遇見一行人被追殺,老夫一介江湖郎中,可沒有那救人的本事。
“可偏偏他們見老夫背著藥箱,便把一個包袱扔在老夫的腳邊。野外雜草叢生,那包袱被野草覆蓋,追殺的人擦肩而過。
“待他們都走後,老夫打開包裹,裡麵竟是個昏迷不醒的小丫頭,老夫不忍她命喪於此,便帶走了她。
“老夫救她時,並不知她的身份,直到後來善安找到老夫,老夫才知這其中緣由。當時老夫收到皇上的傳召書信,不便多留,感念她身世可憐,便帶著她一起回了大良。
“事情就是這樣。”
秦慕甫認真聽完,又觀察了一遍幾人神色。
李善安與燕王關係匪淺,與清平子亦是多年至交,當時燕王舉家遭難,小郡主僥幸存活,李善安在其中的作用,應當遠不止清平子說的這樣簡單。
不過他們不願多說,自己也不便多問。
畢竟這些都是羌國皇室中人的辛秘醜聞,他們不想揭開,他也不願深究。
他隻需護住言蘿月就是。
不過,她的真實身份不能暴露,否則羌帝定會大動乾戈。
還有那個太子,據說他曾對外宣稱,他此生的正妻之位,留給溫寧郡主?
秦慕甫不禁皺眉,“齊曜與溫寧郡主曾有婚約?”
“沒有。宜貴妃與燕王妃是親姐妹,他們算是表親關係,自幼一同長大,感情極好。”
李善安說著長歎一聲,“太子自幼便養在燕王府,受燕王諄諄教導之恩,對燕王感情極其深厚,與燕王世子和小郡主的關係也非常好,曾一度鬨著要給燕王做兒子……唉!
“後來,他親眼看著燕王慘死在他麵前,燕王妃自戕,世子和小郡主也……而做這一切的,還是他敬重的父皇,他承受不了那種打擊,性情大變。
“他變得行為乖張,總是忤逆陛下,陛下為了挽回他,也為了安撫燕王妃母家和燕王舊部,便冊封他為太子。
“再後來,陛下要為他選太子妃,他便說出了那番話,其實也是為了對抗陛下。”
秦慕甫了然,不過他並不關心齊曜如何,隻要他與言蘿月之間沒有關係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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