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百年野參給哀家做什麼?哀家好好的,不需要補身子,你不如拿去給衡王那個病秧子。”
“皇祖母說的哪裡話,有好的東西自然是先孝敬您。今日是皇祖母您的壽辰,還請皇祖母收下孫媳一片心意。”
“怎麼?哀家不收,就是踐踏了你的心意?你不必在這裡說場麵話,你們衡王府的東西,哀家要不起,拿走吧!”
“母後。”良帝剛喊了一聲,劉太後便打斷了他。
“怎麼?哀家如今連訓斥個小輩,都要看皇帝的臉色了?”
良帝微歎,“母後,今日是您的壽辰,兒子希望您能高高興興的。”
“高興什麼?你那嫡親的兒子,你護的跟眼珠子似的,連給哀家祝壽都不來,哀家高興什麼?好吧好吧,反正哀家一把老骨頭了,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哪有你那嫡親的兒子重要?”
劉太後又與良帝鬨了起來,良帝隻得好言好語地哄著。
紀藍辛獨自站在場中央,身後樂曲演奏已經結束,整個大殿一瞬間空曠不少,隻有她挺著身板站在那裡,孤獨又驕傲。
上首劉太後還在與良帝磨嘴皮子。
這時候,言蘿月突然站了起來!
劉太後幾乎是立馬噤聲,目光不善地盯著言蘿月。
言蘿月長在鄉野,毫無出身可言,她根本就看不上,若非對那個孫子有所忌憚,她絕不會同意皇帝的賜婚。
但是,今日阿甫沒來。
劉太後就像首富又得了天財,底氣十足。
言蘿月走到場中央行了一禮,幾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她可真大膽呀!
“皇祖母看不上二嫂的百年人參,二嫂就拿回去吧。”
言蘿月一開口,大殿上又靜了幾分。
紀藍辛看了一眼言蘿月,從善如流地退回座位上。
劉太後簡直被氣死了!
“你……你你,你尚未過門,還不是正經的璟王妃,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誰允許你叫哀家皇祖母?”
言蘿月不卑不亢道:“皇祖母有所不知,父皇下旨賜婚不久,璟王殿下已經向父皇求了恩典,將孫媳的名字上了皇家玉碟,孫媳叫您一聲皇祖母,應該不錯。”
劉太後兩眼震驚,迅速回頭看良帝,殿內其他眾人,也對璟王這騷操作驚訝不已,就連納蘭皇後也很驚訝。
還沒成親,先上了玉碟?
良帝乾咳一聲:“這都是阿甫的意思,朕見他們二人都無異議,便同意了。”
“皇帝你實在是……這成何體統!”
“木已成舟,上都上了。”良帝回了個八字真言。
“……”
劉太後憋住火氣,瞪向言蘿月,“哀家沒叫你上來,誰允許你上來的?”
“孫媳想著,後麵還有許多人要為皇祖母送壽禮,若是卡在二嫂這裡,豈不耽誤時間?”
“你……皇帝,她……”
“孫媳也為皇祖母備了一份壽禮,請皇祖母過目。”
言蘿月直接打斷了劉太後的話。
大殿之上噤若寒蟬,就連良帝都忍不住挑眉,看向言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