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甫將言蘿月護的緊。
良帝突然有一瞬間的恍惚。
當年他從民間帶回納蘭音時,太後當時還是皇後,她也曾這般蠻不講理,執意要對納蘭音驗明正身。
當年的自己,並沒有阿甫如今這樣的骨氣!
劉太後被氣得狠了,捂著心口用力咳嗽。
“三弟!你太過分了!”
秦慕淵義憤填膺道:“皇祖母都是為了你,你非但不領情,還如此忤逆不孝?
“依本王看,言蘿月怕是早已紅杏出牆,與二弟無媒苟合,你情知真相,不敢讓她驗身!”
“你是嫌脖子不夠疼?”
秦慕淵一愣,那種被掐的窒息感又爬上心頭,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恨恨道:
“隻會動武的莽夫!難怪言蘿月會看上二弟,二弟性情溫和,可比你招人喜歡的多!”
秦慕淵故意煽風點火,秦慕甫還沒怎樣,被護在身後的言蘿月,卻是怒不可遏,忍無可忍道:
“皇兄汙我名聲也就罷了,為何連自己的親兄弟也要侮辱?我有沒有紅杏出牆,與你何關?”
“……”
秦慕淵這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怒懟,一時差點沒反應過來。
“三弟妹……你朝秦暮楚,竟還如此理直氣壯?”
“皇祖母尚未有定論之事,皇兄卻如此肯定,可見皇兄聯合貴妃娘娘給我做局,十有八九是真的!皇祖母不如先將那幾個準備為我驗身的嬤嬤嚴刑拷打一番!”
不就是潑臟水嗎?誰不會啊!
言蘿月說的毫不客氣,當著皇上的麵,宥貴妃敢怒不敢言。
“母後皇上明鑒,言蘿月空口無憑汙蔑臣妾,請母後和皇上為臣妾做主!”
秦慕淵都懵了,怎麼還沒驗身呢,收買嬤嬤的事暴露了?
劉太後被這你一言我一語吵的頭疼不已,事到如今,她一點也不想驗身了。
這時候,有內侍進來通稟:
“啟稟太後娘娘,啟稟皇上、皇後娘娘,衡王府侍衛冥淩求見。”
冥淩來了,肯定是帶了衡王的消息,眾人都伸長了脖子觀望。
不一時,一身黑衣的冥淩目不斜視地走進來,將手中一封信呈上。
“卑職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
太後頗為關切:“可是阿蘇有什麼事?”
“回稟太後娘娘,有人在衡王府門前放了一封信,衡王殿下命卑職前來還信,並送來一道口信。”
良帝已看完信,喬公公轉而又呈到太後麵前。
信上隻有幾個字:太後召見言蘿月,欲對她驗明正身。
“衡王殿下說,此人將信送到衡王府,是在質疑他與言大夫的關係,殿下命卑職轉達:他與言大夫之間並無私情,還望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還言大夫一個公道。”
秦慕淵私下握緊雙拳。
驗身就是一場死局,隻要一驗,言蘿月必定不清白,到時候廢位責罰在所難免,而那兩兄弟也會淪為世人笑柄。
祭壇距離皇宮路途遙遠,秦慕甫根本趕不及阻止,隻有衡王能救。
他今日搞這一出,就是為了引衡王現身,好與秦慕甫上演一場“兩男爭一女”的戲碼。
讓他們以言蘿月為導火索,徹底爭鬥起來!
可是,現下衡王卻說,他與言蘿月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