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妃嬪道:“若非姐姐急著請皇上來,這事也不會鬨到前朝。”
“不錯,生怕外人不知道!”
納蘭皇後委屈:“本宮沒有派人請皇上。”
琉雲是暗衛出身,做事謹慎,她傳消息絕不會大張旗鼓鬨得人儘皆知。
良帝有些惱怒。
陳家是百年世家,這些年把持朝政,分管三軍,一直與皇權抗衡。
他們看似擁立秦慕淵,實則也不過是把他當成維持家族利益的靶子。
這件事沒有表麵這麼簡單。
“喬印,去將那傳話宮女帶來。”
喬公公得令而去,劉太後愈加不滿。
“皇帝,你怎麼總是拿不住重點?就算那傳話宮女沒有鬨到朝臣麵前,這件事也不僅僅是後宮的事!納蘭音身為皇後,本該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卻欺上瞞下,滿口謊言,以哀家看,她實在德不配位。”
“母後究竟想做什麼?”
“德不配位,自然是廢後。”
良帝不可置信,“母後,僅憑一個奴才一家之言,您就連朕也不信,執意要朕廢後?”
“皇帝啊!”劉太後苦口婆心,“納蘭音出自民間落魄之家,她本就沒有資格坐這皇後之位,朝中這些年各大士族紛爭不斷,貴妃和淑妃都是你鞏固前朝的助力,可她納蘭音幫得了你什麼?
“如今她隻懷一胎的事已經瞞不住了,前朝都已經知道了!你若再為她遮掩,執意保她後位,就是在與那些士族作對,得不償失啊!”
琉璃宮內劍拔弩張,秦慕甫始終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冷眼旁觀。
秦慕淵可不打算放過他,“所以,二弟和三弟,究竟是不是從宮外抱養的?此事三弟怎麼看呢?”
見秦慕淵想將戰火引到秦慕甫身上,納蘭皇後有點激動:
“不論當年的事如何,阿甫都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劉太後嗔怒:“所以皇後這是承認了?阿甫和阿蘇是抱養的?他們根本就不是皇子?!”
“嗬!”
秦慕甫冷嗤一聲,神色涼薄地看向劉太後。
“皇祖母年紀也不小了,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你說本王不是皇子,你確定?”
一句話問得劉太後幾欲開口,又都欲言又止。
秦慕甫繼續道:“若母後當年懷的是單胎,若她生的皇子夭折,她隻需從宮外抱養一個便是,為何要抱養一對,還是雙生子?”
“……”劉太後愣住。
這話沒毛病,若皇後懷的單胎夭折,她隻需抱養一個冒充皇子即可,根本沒理由抱養兩個!
其他附和的眾人,此刻也都啞言,她們光顧著摁死皇後,忘記其合理性了。
秦慕淵道:“既然母後當年懷的是單胎,為何會有雙生子存在?”
“這就要問父皇和母後了。”
秦慕甫把問題重新拋給帝後,自己也好整以暇看著,仿佛他也好奇這其中的緣故。
良帝暗罵一聲沒良心。
“朕已經說過了,阿蘇和阿甫都是朕的兒子,皇後懷的就是雙子,此事不必再議。
“至於這個奴才,膽敢製造偽證汙蔑皇後,拖下去,審問清楚背後主使,朕絕不姑息。”
天子威儀,不容置喙。
有侍衛上前帶人,素秋遙遙看向宥貴妃,似乎得到了某個答案,當即道:
“奴婢沒有汙蔑皇後娘娘,奴婢手中脈案不假,皇後娘娘當年的確懷了一胎,生下一子!皇上,太後娘娘,各位娘娘,奴婢願以死證道!”
良帝忙道:“拉住她!”
然而還是晚了,素秋已經先一步撞上梁柱,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