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樂又看向其他幾人,大家也都紛紛表示沒有這回事。
見大家都老實了,秦慕蘇又道:
“諸位先下去休息,叛亂尚未徹底平息,還有需要諸位出力的地方,待回了京再做安排。”
“全憑莊主吩咐!”
當日,海城軍抵達。
良帝又做了一番布置和安排。
先頭部隊押送叛軍提前回京,章王府女眷也被提前遣送回京,避暑山莊重新做了布防。
良帝又下令,一日後啟程回京,提前結束今年的避暑之旅。
……
璟王府吉沐閣。
言蘿月已經昏迷了兩日兩夜。
霍老爺子和衡王府過來的張醫老一直守著,針也施了,藥也喂了,卻絲毫沒有蘇醒跡象。
霍老爺子把完脈,長歎一聲:“若是璟王殿下在,這不得把我老頭子殺咯!”
張醫老也一臉難受,“若是衡王殿下在,老夫也得被他打死。”
紫蘇看著唉聲歎氣的兩人,急得眼淚汪汪。
“是不是因為王妃背後的傷啊?奴婢看著那傷口已經不滲血了,已經在愈合了啊!王妃怎麼還是不醒?”
張醫老搖頭,“無箭傷無關,怕是與她頭上的傷有關。”
“可是頭上的傷早就好了,腫塊早已消下去了呀!”
張醫老指指自己額頭,“內傷。”
“那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呀!王妃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殿下肯定要發瘋的!”
提到“發瘋”二字,兩位老醫生臉色明顯都變了變。
霍純與秦慕修就在寢殿外間。
聽到裡麵幾人對話,麵色也都很凝重。
言蘿月昏迷不醒,他們也都很擔憂,不過他們更擔憂的,還是秦慕甫的去向。
“這兩日趁著捉拿叛軍,我們已經四處尋遍了,根本沒有三哥的任何蹤跡。”
“衡王府的駐軍雖有損失,但他們訓練有素,那日攻打完章王府,殘存兵力很快便回到駐地,衡王府依舊守備森嚴。
“所以我就想不明白,衡王都去天元山了,他們不隨行保護,卻守著一個空王府,究竟為何?”
秦慕修沉默片刻,突然說:“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或許不是為了保護二哥,而是為了守住更為重要的東西?”
“什麼比衡王更重要?”
“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秦慕修搖頭,“我不知道。”
或許他知道,但他不敢說,也不敢相信。
這太顛覆他的認知了。
他也無法解釋這件事情。
但霍純比他勇敢,直接道:“你是不是想說,阿甫和衡王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
“其實我也有這樣的猜測,那天阿甫失蹤,衡王現身,我便覺得太過巧合,隻是當時情況危機,來不及多想。”
秦慕修道:“你說的不錯,我是這樣想,但我又覺得太過離奇,沒辦法解釋。三哥為何要假扮二哥?或者說,三哥為何要飾演兩個身份?”
霍純神色愈加凝重,“如果傳聞屬實,皇後娘娘真就隻懷了一胎,隻有一位嫡皇子,那麼這件事情就更複雜了,而且皇上和皇後娘娘都參與其中。”
兩人正眉頭緊鎖不得要領,晏安突然行色匆匆跑了進來。
“祁王殿下,霍小少爺,你們看誰來了?”
他身後緊跟著進門的,是一個頭發胡須都發白的老者——
清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