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公主府在燕王府原來舊址上做了修繕和擴建,規製與羌國公主沒有差彆。
齊曜與齊媗並未停留幾日,便動身回都城西京了。
走之前,齊曜向秦慕甫請教了一些治國之策,秦慕甫也不吝賜教,一一解答,氣氛甚是和諧融洽。
齊曜走後,兩人帶著幾個下屬,在溫寧公主府徹底定居下來。
封地是擁有兵權的,雖然隻有一萬多人馬,但這對於秦慕甫來說也是極為重要的。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一方麵他著重培養和訓練這些封地駐軍,另一方麵當真拿出一些治民之策,帶著當地官員一起,在越州試行。
言蘿月也沒有閒著,她興辦女子學堂,請來教書先生和知名大夫,教習女子識字和醫術。
紫蘇跟著言蘿月學了不少製物手法,她聰明伶俐,一學就會,做出的香膏、口脂、胭脂等物,很受歡迎。
因此,言蘿月特意為她開了水粉胭脂鋪,一向財迷的紫蘇一躍當上了掌櫃,從此之後仿佛開啟新世界大門,一心專研生財之道,連兒女私情都靠邊放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年關將至。
這一日,大雪紛飛,言蘿月正在女子學堂授課,趙勻突然急匆匆找了過來。
“王妃!您快回府看看殿下吧!”
言蘿月心頭一驚,“他怎麼了?”
“近日燕溪村一直有野獸傷人,殿下今日帶我們上山抓野獸,結果,結果殿下不小心受傷了……”
言蘿月麵色冷沉,給女弟子們布置了任務,腳步匆匆離開。
寢殿外,並排站著冥冽、竹優、無憂和陸驕驕,言蘿月一一看過去,幾人都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
她一進門便聞到一股血腥味。
秦慕甫正坐在羅漢榻上,麵色慘白,一條手臂被撕開兩道深深的口子,從肩膀向下一直延伸到手肘,深可見骨,鮮血淋漓。
晏安剛為他脫下破碎的衣物,見言蘿月趕到,趕忙退到後麵。
“回來的挺快。”秦慕甫勉強擠出一個笑,看起來臉色更差。
言蘿月默不作聲拿出藥箱,開始為男人處理傷口。
“怎麼不說話?”秦慕甫又道。
言蘿月依舊不語,隻專心為他治傷,眼神堅定,動作從容,手法嫻熟。
很快,外翻的皮肉被重新縫合,猙獰的傷口變得乖順,上過藥後,更是服服帖帖趴在那裡,慢慢愈合。
徹底包紮好傷之後,她緩緩舒了口氣。
秦慕甫抓住機會認錯:“月兒,都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該讓自己受傷,讓你擔心了,你莫要生氣,可好?”
言蘿月不理他。
“你也莫要怪罪他們,當時情況不適合伏擊,我們本已決定放棄,是本王急於求成,才導致自己受傷,他們趕不及相救……”
言蘿月:“嘔……”
“……”
就算生氣,也不至於如此嫌惡他們啊?看來月兒當真氣的不輕!
秦慕甫斟酌片刻,才道:“月兒,對不起,本王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好不好?”
言蘿月抬眸看了秦慕甫一眼,捂住嘴巴又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