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弓箭手密集箭雨的掩護下,在悍不畏死的精神,以及高昂士氣的支撐下。
順著雲梯車,攻城塔等大型攻城器械,以及普通雲梯攀爬攻城的晉陽軍士兵,快速往忻州城牆上衝。
“檑木、磚石,給我把這些晉陽漢兵砸下去!”
拓跋鮮卑守軍的反擊很激烈。
然而,忻州城牆比晉陽城牆矮了數米,守城的拓跋鮮卑士兵也不如當初的晉陽軍守衛晉陽城時那麼舍生忘死。
同時攻城的晉陽軍士兵,比當初攻打晉陽城的胡兵更悍勇,士氣更旺盛,身上的裝備也更好。
衝在一線的晉陽軍士兵個個著甲。
很快便有第一名晉陽軍士兵衝上城牆,與城牆上的拓跋鮮卑守軍士兵白刃近戰。
這名晉陽軍士兵身上穿著鋼製甲片輕甲,一手持半身盾牌,一手持刀。
他衝上城牆的第一時間,便遭遇數名拓跋鮮卑士兵的圍攻,同時捅上來的長槍便有四杆,還有兩名持彎刀拓跋鮮卑士兵一左一右揮刀砍過來。
這樣的情況,哪怕平時極為悍勇的士兵,也能給嚇得臉綠。
這名晉陽軍士兵確實也被嚇得不輕。
但晉陽軍的軍魂,斬殺胡人,驅逐胡人,收複漢家山河的信念支撐著他熱血上湧,沒有任何後退的舉動,紅著眼睛拚命反擊。
他左手持盾,架住其中三杆長槍,護住了上半身,但被第四杆長槍捅中大腿。
同時,他揮刀架住右邊那名拓跋鮮卑士兵砍來的彎刀,不過卻也因此,無法再擋住左邊那名拓跋鮮卑士兵砍來的彎刀,後背被狠狠砍中一刀。
好在身上的單層鋼製甲片輕甲,防護力非常強。
雖然被砍凹幾片甲,甚至有一片甲飛了出來,但卻終究沒讓刀刃直接砍進血肉裡麵。
這名晉陽軍士兵強忍著大腿的劇痛,怒喝一聲,猛地使力一推,反衝得右邊那名拓跋鮮卑士兵身形不穩,他再趁機一刀,砍中其腹部。
“噗!”
此拓跋鮮卑士兵身上沒有甲,這一刀直接將他開膛,鮮血灑落,倒在地上。
“鏘!”這名晉陽軍士兵轉而舉刀又架住左邊另一名拓跋鮮卑士兵砍來的第二刀,欲再搏殺第二名拓跋鮮卑士兵。
可惜,麵前四名手持長槍的拓跋鮮卑士兵,沒有再給他機會。
四杆長槍撤了回去,又再次捅了上來。
這一回,這名晉陽軍士兵盾牌隻架住了兩杆長槍,被另外兩杆長槍捅中小腹。
小腹有鋼製甲片,因為出力不同的緣故,一杆槍頭破甲以後,入肉兩寸有餘,一杆槍頭隻是堪堪破甲,刺破皮膚。
這名晉陽軍士兵被砍中一刀,捅中三槍,卻不僅沒有立刻身亡,還仍有再戰之力。
他這般難殺,驚得四周圍攻他的拓跋鮮卑士兵驚恐不已。
最終,這名晉陽軍士兵,雖然還是扛不住那麼多拓跋鮮卑士兵的圍攻,但他卻在被殺之前,先後砍殺了兩名拓跋鮮卑士兵墊背。
並且他支撐的時間,讓更多其他晉陽軍士兵也衝上城牆。
當城牆上同時有十名晉陽軍士兵衝上來。
哪怕這十名晉陽軍士兵都是分散的,每一個都要麵臨多名拓跋鮮卑士兵的圍攻,可他們展現出來的戰鬥力,能夠堅持的時間,也讓附近的拓跋鮮卑士兵心裡忍不住生出陣陣寒意。
弓箭手方麵。
城外的晉陽軍弓箭手,看到有晉陽軍士兵陸續衝上城牆之後,為了避免誤傷,他們便不再無差彆拋射箭雨。
而是分散開來,專門射殺那些探出上半身砸檑木、石頭,或者射箭的拓跋鮮卑士兵,掩護更多晉陽軍士兵衝上城牆近身搏殺。
十名晉陽軍士兵同時在數百米長的城牆上,展現的戰鬥力,每一名晉陽軍士兵能夠堅持的時間,便讓拓跋鮮卑守軍士兵感到有些膽寒。
城牆上的拓跋鮮卑士兵哪裡還敢讓更多晉陽軍士兵衝上城牆。
普通雲梯攀登效率低,好防禦一些。
攻城雲梯車、攻城塔等大型攻城器械的效率卻很高,十名同時存在忻州城牆上的晉陽守軍士兵,八名都是幾輛大型攻城器械送上去的。
“快,扔火油,焚燒敵軍大型攻城器械!”
拓跋鮮卑將領急忙下令。
“怦!”
“怦怦!”
不斷有拓跋鮮卑士兵將陶罐裝的火油砸在幾輛大型攻城器械上麵。
同時有拓跋鮮卑士兵點燃火把,引燃包了油布的箭頭,準備射出火箭。
看到拓跋鮮卑士兵想要焚毀大型攻城器械,晉陽軍士兵攀爬的速度更快,幾個呼吸間,又有七八名晉陽軍士兵衝上城牆。
雖然衝上城牆的晉陽軍士兵也在不斷被殺,但全部身上著甲且悍不畏死的晉陽軍士兵,每一個人都很能堅持,被殺三四個,便另有四五個衝上城牆。
這使得城牆上存在的晉陽軍士兵,數量在慢慢增加。
從剛才的十個人,到現在已經十五個人了。
甚至於其中一處地方,有三名晉陽軍士兵得以會合在一起,背靠著背,組成可攻可防的三角陣型,令附近圍攻他們的七八名拓跋鮮卑士兵,一時之間竟然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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