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汽油的‘詭異’香氣亦彌漫在關樓兩側城牆上,甚至風力把右側的汽油味道吹到關樓區域,讓關樓上的拓跋鮮卑將領與士兵也聞到了濃鬱的汽油味道。
由於雁門關內靠近關樓與城牆位置已經亂作一團,許多人都在大喊是毒液,是毒氣攻擊。
以至於關樓內與城牆上的拓跋鮮卑守軍將士,第一個念頭也是‘毒氣’。
“有毒,有毒!”
所有拓跋鮮卑守軍將士,都隻顧著屏息以及捂住口鼻,關樓上,以及兩側城牆同樣發生很大的混亂。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拓跋力溶並不在關樓以及兩側城牆上麵。
先前晉陽軍弓箭手和拓跋鮮卑守軍弓箭手對射的時候,拓跋力溶身邊的親兵就勸拓跋力溶暫避。
拓跋力溶出於自己背部有傷,不好親自殺敵,而且漫天的箭雨也確實有些危險,所以便離開了關樓,打算重新找一個靠近關樓與兩側城牆的高點觀戰。
雁門關本身就是建在山上,有很多位置都比關樓與兩側城牆高。
拓跋力溶才剛登到高點,往關樓和兩側城牆看過來,就看見這邊已經發生了混亂。
“怎麼回事?立刻去了解一下究竟為何大亂,不知道晉陽軍已經在攻城了嗎?不全心禦敵,他們想乾什麼。”
晉陽軍繼續投擲更多裝滿汽油的玻璃罐越過關樓與兩側城牆,砸進關內。
要確保引燃大火以後,火足夠大,完全封住支援關樓的道路,就必須要砸進去足夠多的汽油。
與此同時,關樓兩側貼近城牆的攻城雲梯車以及攻城塔兩輛大型攻城器械。
上麵的晉陽軍士兵,第一時間也不是順著器械上麵的梯子往關樓與城牆上衝,而是也各有兩三名晉陽軍士兵,拿出兩升裝的玻璃罐子,往城牆上麵砸。
很簡單,城牆上方有‘女牆’,晉陽軍士兵隻是從城牆下用人力往城牆上拋的玻璃罐砸碎之後,肯定還是會有許多地方沾不到汽油,引燃大火之後,不足以完全封住城牆,兩側城牆上的拓跋鮮卑守軍士兵仍能支援關樓。
攻城雲梯車以及攻城塔上麵的晉陽軍士兵,就是在彌補這個漏洞。
城牆上有六米寬,就一定要確保六米寬的道路完全被汽油浸染,大火燒起來之後,六米寬的道路全部都是火焰。
砸在關樓兩側城牆位置的兩升裝的玻璃罐子,預計要砸兩百罐。
需要投擲過關樓與城牆,砸進關內的五升裝的玻璃罐子,則是因為投擲器準頭不足的緣故,打算以‘量’彌補,準備一次性投擲三百到四百罐。
雁門關內部,需要圍繞著關樓,封鎖一個弧形的區域。
哪怕有一些隔著十米遠的位置,玻璃罐子無法直接砸到,但飛濺與流淌出來的汽油,隻要數量足夠多,也會自然流淌過去。
兩千升左右的汽油,量肯定足夠大了。
而且火燒起來之後,隻要火足夠大,哪怕火沒有直接燒到的地方,隻要距離火焰十米以內,也會因為過於熾熱,同樣過不了人。
關樓兩側城牆下,拋兩升玻璃罐的晉陽軍士兵人數多,而且拿在手上用力一拋就行,速度很快,每側各一百罐,每一名晉陽軍士兵隻需要拋兩三罐。
加上攻城塔與攻城雲梯車兩輛大型攻城器械上麵,隻各砸十罐彌補缺漏,所以很快拋完。
隻差用二十幾架投擲器往關內拋的還沒有拋完。
每一架投擲器拋十罐,都才兩百多罐,投擲拋一罐需要的時間也比人力直接用手拋一罐久,所以整體需要的時間五倍都不止。
這頓時就給了關樓與兩側城牆上的拓跋鮮卑守軍將士壓下恐慌,反應過來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