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名身穿重甲的晉陽軍士兵成功攀登到城樓上的時候,拓跋鮮卑守軍士兵還剩下一百二十多人。
這一百二十多名拓跋鮮卑士兵,他們是最初兩百六十多名拓跋鮮卑守軍士兵之中剩下的。
換句話說,最初在城樓上的拓跋鮮卑守軍士兵已然傷亡超過了一半。
傷亡到這一步,剩下的這些拓跋鮮卑守軍士兵,個個都滿麵驚恐,顯然軍心士氣已經垮了。
正常情況下,這些人出於求生的本能,該不顧一切的潰逃,或者扔掉兵器投降了。
不過,城門樓三麵被火焰封鎖,他們想潰逃都沒地方潰逃。
與此同時,火焰燃燒已經有差不多十分鐘時間了,濺灑在三處位置上的汽油,除了那些低窪積著的汽油多的地方,火焰仍然很大之外,許多位置的火焰開始減小。
也是看到這個情況,剩下的拓跋鮮卑守軍士兵才又提起一口勇氣,繼續反抗,期盼著火焰熄滅,其他地方的拓跋鮮卑守軍過來支援。
“殺!”
第一個攀爬上來的重甲晉陽軍士兵,毫不猶豫的朝廝殺最為激烈,拓跋鮮卑士兵最多最密集的地方狠狠‘撞’了過來。
渾身都有兩層鋼製甲片防護,就連脖子和臉都有防護。
他這麼橫衝直撞過來,雖有拓跋鮮卑守軍士兵揮刀劈砍,或長槍用力捅,但卻沒有任何一下攻擊能直接破開重甲的防護。
拓跋鮮卑守軍士兵也是形成軍陣,相互背靠著背才能支撐。
被這名重甲晉陽軍士兵這麼無視攻擊的一撞,頓時不僅撞倒了三名拓跋鮮卑守軍士兵,還把整個陣型給撞亂撞散了。
“殺!”
這名重甲晉陽軍士兵撞到拓跋鮮卑守軍士兵群裡麵之後,他繼續暴喝一聲,舉起手中橫刀,就是奮力劈砍。
“噗!”
“噗!”眨眼之間兩名拓跋鮮卑守軍士兵遭他砍殺。
周邊可是還有其他身穿輕甲的晉陽軍士兵的,他們也趁機殺戮,不到十個呼吸間,殺傷十幾名拓跋鮮卑守軍士兵。
一名重甲晉陽軍士兵攀爬上來就獲得這樣的戰果。
很快第二名,第三名重甲晉陽軍士兵攀爬上來,加入對剩餘拓跋鮮卑守軍士兵最後的剿殺之中。
後麵還有更多重甲晉陽軍士兵正在往上攀爬。
趨勢已經很明顯了,縱然剩餘的拓跋鮮卑守軍士兵,個個都能完全無懼生死,廝殺到戰死那一刻,這些拓跋鮮卑守軍士兵也無法再撐哪怕半刻鐘。
城門樓很快就將被晉陽軍完全奪取。
城門樓後方,雁門關城內,拓跋力溶已經從高點下來了,此刻正在城門樓前,隔著火焰死死盯著城門樓方向,眼眥欲裂。
“將軍,土來了!”
“快,快覆蓋出一條路來支援城門樓,絕不能讓晉陽漢軍占領城門樓!”
拓跋力溶急忙指揮扛來泥土的拓跋鮮卑守軍士兵。
其實拓跋力溶已經試過用水潑。
可惜燃燒中的汽油根本不是盆或者桶裝的那點水能潑滅的,水潑上去,汽油浮在水上繼續燃燒,甚至水還將汽油帶到更寬的地方,加大火焰燃燒的區域。
水沒有用,拓跋力溶這才想起用土。
隻不過雁門關雖然是建在兩座山之間,但挑選的是石頭山,大部分都是石頭,泥土很少,何況挖裝泥土需要的時間,可不是直接從水缸打水能比的。
所以這才前後拖延了將近一刻鐘。
這個時候,許多汽油比較薄的位置,火焰已經變小很多,都快要自己熄滅了。
拓跋力溶以為泥土輕易能滅掉那些小的火焰,順利開出一條路出來支援城門樓。
城門樓上麵的廝殺動靜雖然也小了許多,顯然上麵的守軍士兵即將全部戰死,但在拓跋力溶看來,隻要還有廝殺的動靜,就說明晉陽軍還沒有完全占據城門樓。
就算晉陽軍已經完全占據城門樓,也不是就沒有希望將城門樓奪回來,將上麵的晉陽軍重新趕下城去。
畢竟從城門樓兩側石梯登上城門樓,總比晉陽軍士兵從攻城器械登上城門樓容易。
拓跋力溶最擔心的反而是正在被不斷撞擊的雁門關城門,擔心在火焰熄滅之前,來不及派人上去頂住城門,城門就被撞開。
拓跋力溶潛意識還把汽油當做普通火油,泥土雖然確實能滅掉汽油的火焰,但需要覆蓋的厚度卻比普通火油需要的厚一倍都不止。
如果說一百斤泥土能蓋滅一平方米普通火油燃燒的區域,那麼就隻能蓋不到半平方米汽油燃燒的區域。
拓跋鮮卑守軍士兵匆忙間挖來的泥土,數量根本不足以一下子蓋出一條通道出來,隻能再去挖更多泥土。
拓跋力溶急得眼睛都紅了,恨不得不顧火焰,直接衝上城門樓支援。
雁門關不僅對他們拓跋鮮卑今後的發展無比重要,對他拓跋力溶個人同樣無比重要,因為他已經打了一場敗仗,再丟雁門關,他將必死無疑。
他自己活不了,他的妻兒也成為整個拓跋鮮卑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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