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力溶沒有達到‘名將’的層次,不過卻也是屬於有腦子的一類。
看晉陽軍士兵刻意將汽油往城門洞區域砸,他就立刻猜出來,晉陽軍是想要等到將城門一並撞開,才從城門樓上進攻。
“嘭!”
“嘭!”
關外的攻城衝車一下又一下的猛力撞擊著城門。
透過火焰,已經可以看到城門開始鬆動了,再任由晉陽軍肆無忌憚的撞擊一段時間,可能還真會被撞開!
拓跋力溶又怒又急,很希望能派遣拓跋鮮卑守軍衝進城門洞,人為加固城門。
城門洞裡麵準備有幾根大木樁,專門用來頂住城門,加固城門。
但是現在沒有人能穿過汽油燃燒的火焰封鎖區過去搬起那幾根大木樁頂在城門上。
“放箭!放箭!”
氣急敗壞之下,拓跋力溶命令所有已經集結過來的拓跋鮮卑守軍弓箭手,朝著城門樓上麵射箭。
三個方向的拓跋鮮卑守軍弓箭手足足有七八百人,每人一支箭矢,便是七八百支箭矢組成的箭雨傾瀉。
城門樓後方位於地麵上的拓跋鮮卑守軍弓箭手,從低往高處射,隻能拋射。
不過城門樓兩側城牆上的拓跋鮮卑守軍弓箭手,卻是等同高度的平射。
雖然有火焰隔著距離,但最近的距離也不過二十多米。
這個距離平射的箭矢,是完全能夠穿透單層鐵質甲片輕甲的,就算是晉陽軍的鋼製甲片輕甲,也該小概率會被破甲。
然而,城門樓上麵,此刻有著上百名身穿重甲的陌刀兵與步戰重騎兵。
他們直接站成一排,背對著拓跋鮮卑弓箭手,直接用身體穿的重甲擋住大部分箭矢,同時給其他身穿輕甲的晉陽軍刀盾兵提供庇護。
兩層鋼製甲片縫製而成的重甲,就連一名一百八十斤的壯漢,拿長槍麵對麵近距離用力捅,都難以破甲。
拓跋鮮卑守軍弓箭手位於二十多米距離射過來的箭矢,自然是完全不可能破甲。
城門樓上麵的晉陽軍,要麼是重甲兵,要麼是最精銳的鋼製甲片輕甲刀盾兵,並沒有弓箭手,所以便也完全不反擊,就任由三麵的拓跋鮮卑守軍弓箭手肆無忌憚的朝他們不斷射來密集箭雨。
每名拓跋鮮卑守軍弓箭手都射了四支箭矢,總共超過三千支箭矢射上去。
然而,下麵的拓跋力溶卻愣是沒看到城門樓上有晉陽軍士兵倒下。
其實倒也有一些支箭矢從縫隙射進去,而後射中幾名晉陽軍刀盾兵的手腳,造成了五個人受傷。
不管怎麼說,箭矢明顯無法給城門樓上麵的晉陽軍士兵造成多少有效的殺傷,怕是十萬支箭矢射上去,都未必能傷到一百名晉陽軍士兵。
拓跋力溶隻能鐵青著臉,咬牙下令停止射箭。
城門內側的城門洞裡麵燒著火,城門外麵晉陽軍士兵也一邊撞擊,一邊時不時砸一個兩升的玻璃罐子從外麵燒。
內外一起焚燒,縱然城門使用了大量銅和鐵包裹,這個時候也已經被燒得非常的燙。
熾熱之下,無論是銅鐵還是木頭,都發生了一定的軟化。
眼看著城門樓後方與兩側城牆,三處位置第三次砸出去的汽油又快要燒光。
終於,隻聽見劈啪一聲,城門似乎有什麼地方發生了斷裂。
操控攻城衝車的晉陽軍士兵得到激勵,再一次撞擊,他們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而且配合無比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