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夜開始,大量晉陽軍斥候與羯族斥候頻繁來往平陽縣與安邑城外羯族軍營。
大軍主力可以休息,斥候卻是最累的一群人,他們肩負著時刻了解敵情的重擔。
騎兵集群一天能行軍兩百多裡,斥候隨時更換馬匹的話,一天卻能跑五六百裡。
趕在天亮之前,晉陽軍斥候又從安邑那邊送來了兩次情報。
得知羯族軍隊還沒有撤兵,仍舊在安邑城下圍城,劉紹鬆了一口氣。
於此同時,今日大軍不必天剛亮就拔營繼續急行軍,可以等天色完全大亮了再走。
“且今日行軍類比昨日,半速即可!”
劉紹的命令傳達下去。
聽到命令,晉陽軍騎兵將士神態也頓時輕鬆了不少。
負責喂馬的人多往戰馬麵前放了許多草料和精料,讓戰馬吃得更飽一些。
負責給全軍將士做飯的火頭營,也多花些時間把早飯做得更好吃一些,而非要趕時間急行軍隻能囫圇吞棗的亂燉熟那種。
值得一提的是,天亮了之後,頻繁往返平陽縣與安邑城下羯族軍營的晉陽城斥候和羯族斥候,都能在很遠的距離看到對方的蹤影。
距離遠的雙方斥候都默契的不去理會對方,畢竟斥候最主要的作用是探查消息傳遞情報,不是專門截殺對方斥候。
然而,總有些地方視線障礙,突然迎麵撞見對方的時候,雙方距離近的甚至隻有一二十米。
這種情況,雙方毫無意外的爆發了激烈廝殺。
“殺!”
這一隊羯族斥候與晉陽軍斥候迎麵撞見的時候,雙方相隔最近距離隻有二十多米。
雙方都毫不猶豫的拔刀,近距離向對方衝鋒。
羯族人嗜殺成性,殘暴無比,但這些年又連年征戰且連戰連捷,直至問鼎五胡之首,成為五胡第二代霸主。
所以羯族斥候臉上的表情更多的是嗜血、殺氣、凶狠。
晉陽軍斥候雖然都是老兵,沒有一個是鄴城、濮陽解救的奴隸,不曾在羯族人手下為奴。
但晉陽軍老兵也多是以前匈奴人手下的奴隸出身,都是被胡人欺辱奴役過,都與胡人有血海深仇。
當初晉陽軍搞訴苦運動,最開始就是在這些從匈奴人手上解救出來的奴隸之中進行的,他們仇恨的不止是匈奴人,而是所有胡人。
再有教導漢家輝煌曆史,帶來的骨子裡的榮譽,以及不斷宣傳之下,形成了驅逐所有胡人,恢複漢家山河,讓所有漢家百姓安居樂業,所帶來的一種信念,形成的一種信仰。
所以晉陽軍斥候臉上的表情則更多是仇恨、瘋狂、殺機。
斥候沒有帶長兵器的,雙方斥候的兵器都是簡單的腰刀與弓箭。
晉陽軍斥候的刀是鋼製橫刀,羯族斥候的刀則隻是普通鐵刀。
“鏘!”
刀與刀之間碰撞下,發出震耳的金屬交擊的聲音。
晉陽軍斥候手中橫刀,刀身更窄,整體更長,但更輕便。
羯族斥候手中的刀則是刀身更寬,整體更短,但比晉陽軍斥候的橫刀還要重差不多兩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