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近過來的晉陽軍重甲騎兵,把手上東西都扔進羯族步卒軍陣之後,竟然便直接調轉馬頭返回去了,沒有繼續衝陣。
這麼做到底想要達成什麼目的?
太莫名其妙了!
未知的東西其實最是滲人,理論上來說,這種未知的東西,且還是敵人扔過來的,哪怕單純看上去看不出有什麼危險,也應該立刻規避。
人身上沾了的沒辦法處置,至少盾牌、兵器沾了的,都應該先扔掉。
同時離那些雖然已經破裂,液體也已經全部濺灑出來完的保鮮袋遠一些。
但他們是步卒士兵,四麵八方都有晉陽軍輕甲騎兵乃至重甲騎兵虎視眈眈,他們唯有以嚴密的軍陣形勢才能自保。
若是自亂陣腳,豈非反而給四麵八方的晉陽軍騎兵機會?
就在幾個軍陣內的羯族將領不知所措,猶豫不決期間,晉陽軍騎兵卻已經不再給他們機會。
抵近的晉陽軍重甲騎兵調轉馬頭折返回去之後,早已經等候多時的晉陽軍輕甲騎兵,先是各自將一支箭頭包有浸了汽油的布,伸到火把引燃,而後快速翻身上馬背。
“衝!”
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每一個方向都有一百騎,總共四百騎衝鋒上前。
本身就在一百五十米左右距離,戰馬全力衝鋒,三四個呼吸間便衝到進了百米以內。
這個時候,晉陽軍輕甲騎兵紛紛彎弓,將箭頭燃燒著火焰的箭矢搭在弓弦。
戰陣內的羯族步卒兵將雖然不知道剛才晉陽軍重甲騎兵抵近過來朝他們扔的是什麼東西。
當下晉陽軍輕甲騎兵拿著著火的箭矢明顯準備要朝戰陣內射,目的是什麼。
但此刻所有羯族兵將都莫名的生出一種背脊發寒,心頭發悸的感覺,像是馬上就有什麼極度危險的事情發生。
“放箭,快放箭,阻擊他們!”
戰陣內的羯族將領語氣帶著一點驚恐的大聲下令。
百米以內已經是弓箭射程範圍。
不過這個距離想要破傳統單層鐵片盔甲都難,正常來說應該等衝到七八十米距離再射箭,射中以後才有破甲的概率。
可戰陣內的羯族將領卻一刻都不敢再等了,他們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務必阻止晉陽軍輕甲騎兵靠近,阻止晉陽軍輕甲騎兵將火箭射到戰陣裡麵來。
“咻咻咻……”
東西南北四個戰陣內的羯族弓箭手,不再分為兩隊,而是全部一起射箭。
第一輪箭雨出去,四個方向四個戰陣加在一起,足足上千支箭矢,衝鋒上前的四百晉陽軍輕甲騎兵,每一個都能分到三支。
這樣密集的箭雨,有不少晉陽軍騎兵中箭。
但隻要是射中有盔甲防護的位置,任何一支箭矢都無法在這個距離破掉鋼製的甲片。
不過,戰馬畢竟是沒有防護的,同時晉陽軍輕甲騎兵身上也總有一些部位沒有防護,還是接連有十幾名晉陽軍輕甲騎兵中箭受傷痛呼出生。
且有十幾匹戰馬中箭以後嘶鳴著,連帶馬背上的騎兵一起翻墜,也造成十幾個傷亡,這一千多支箭矢,還是給晉陽軍騎兵造成二十多人傷亡。
這個時候,晉陽軍騎兵剛衝到八十米以內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