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張信帶著一萬兩千五百多安邑城晉陽軍守軍士兵快速朝兩萬八千多羯族步卒撲上去。
由於安邑城晉陽軍守軍大部分都是鄴城與濮陽解救的奴隸新兵,雖在二十天的城池防守戰之中見過血殺過敵,單兵搏殺,軍心意誌都不弱。
但對於組成軍陣攻防卻不熟練,沒有以軍陣形式攻擊敵軍的經驗。
進擊過程中,一萬兩千五百多安邑城晉陽軍守軍士兵其實頗為混亂。
若敵軍是那種身經百戰,且組列著嚴密軍陣的精銳步卒,哪怕敵軍兵力數量差不多,安邑城晉陽軍守軍這麼去攻擊,都很是危險,不一定能打得過。
更何況兩萬八千多羯族步卒士兵彆看其中有八千多是傷兵。
但是能在強攻安邑城的時候受傷卻活了下來,自己從城牆下跑回軍營的,基本上都有自我行動能力,保有一定的戰鬥力,並不是那種隻能躺在床上養傷完全沒有戰鬥力的傷勢。
八千多羯族傷兵或許很多都隻有相當於巔峰時期兩到三成的戰鬥力,情況好一些的也隻有相當於巔峰時期七到八成戰鬥力。
把他們平均一下計算,平均相當於巔峰時期四到五成戰鬥力。
如此一來,八千多羯族傷兵的戰鬥力,可以算作四千左右沒有傷的正常士兵。
那麼一萬兩千五百多安邑城晉陽軍守軍攻擊的,就是相當於兩萬四千沒有傷的正常羯族步卒士兵,也是差不多一比二的數量差距了。
如果麵對羯族軍隊是那種身經百戰,組列著嚴密軍陣的精銳步卒,且有一定的軍心士氣,縱然一萬兩千五百多安邑城晉陽軍守軍有五百多是重甲陌刀兵,也一定打不過。
好在麵對的羯族軍隊,不僅不是那種身經百戰的精銳步卒,軍心士氣還非常差。
甚至差到安邑城晉陽軍守軍都沒有殺到近前,他們自己就要崩潰的程度。
此時,兩萬八千多羯族步卒士兵已經運動到了軍營外麵,正準備繼續向東撤離。
安邑城內晉陽軍守軍距離還有不到百米的時候,這些羯族步卒士兵看到石勒並沒有帶著六千多羯族騎兵阻擊,他們本來就低落的軍心士氣,頓時完全崩塌了。
兩萬八千多羯族步卒士兵也不管什麼隊形陣型,瘋狂的往東麵方向潰逃。
大部分沒有在外野戰經驗,不熟悉戰陣隊形的一萬兩千五百多安邑城晉陽軍守軍顯得頗為混亂,兩萬八千多羯族步卒士兵卻反而更加混亂。
如果兩軍正常迎麵交戰的話,這個距離羯族步卒軍隊裡麵的弓箭手必定已經朝安邑城晉陽軍守軍射來大量箭雨阻擊。
然而,羯族步卒軍隊軍心士氣全無,羯族偽帝石勒對他們明顯的放棄,讓他們滿心驚恐。
他們隻顧著瘋狂逃竄,沒有一絲半點與安邑城內出來的晉陽軍守軍正麵廝殺的念頭。
既然隻顧著向前逃跑,那麼自然無法向後射箭。
與之相反,安邑城晉陽軍守軍追在後麵,完全可以一邊向前追殺,一邊朝前麵逃跑的羯族步卒士兵射箭。
“咻咻咻……”
但凡能夠得上射程的晉陽軍守軍弓箭手全部向前麵的羯族步卒士兵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