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紹等七千左右晉陽軍騎兵,距離先往萁關追的三千多晉陽軍騎兵,時間隔了半個時辰左右,而與潰逃在最前麵的石勒等羯族騎兵,時間則是隔了一個時辰左右。
原本與石勒等羯族騎兵隔了超過一個時辰的,但石勒等羯族騎兵浪費了一些時間用來砍殺了路上碰到的漢人奴隸近千人。
平均有十二三斤精飼料在肚子裡,又喝了水,且休息了有半個時辰左右。
劉紹等七千晉陽軍騎兵的戰馬重新跑起來的時候,簡直比剛渡過涑水河的時候都還要更有精氣神,奔跑的速度更快。
現在距離天黑隻還有不到一個時辰。
此時戰馬的體力,以及肚子裡有持續消化的精飼料,完全能讓戰馬一直不停的跑到天黑。
雖然劉紹等七千晉陽軍騎兵,落在前麵的三千多晉陽軍騎兵半個時辰左右,更落了石勒等潰逃的六千多羯族騎兵差不多一個時辰,但卻有可能後來居上。
果然,到差不多天黑的時候,前麵的三千多晉陽軍騎兵速度已經很慢了,每一匹戰馬都在喘息,早已經從快跑變成了慢跑。
慢跑的速度僅比正常慢步略快些許。
估計再有一刻多鐘天就要黑了,這三千多晉陽軍騎兵,不得不在一條溪流附近停下來,讓戰馬喝水,以及啃食一些青草,恢複體力。
足足三千多匹戰馬,單靠啃食地上的青草,一晚上也吃不了多少下肚。
想要隨便休息一兩個時辰,便連夜繼續追擊,是不太可能的。
潰逃在最前麵的羯族騎兵,此時在距離三千多晉陽軍騎兵大約三十裡的前方,也停在一條溪流旁休息。
包括石勒在內,所有羯族騎兵都下馬,而後他們全都從馬背上卸下來一小捆草料讓戰馬吃,同時自己也坐在地上喝水,吃一些乾糧。
石勒不愧是梟雄,打了幾十年仗,哪怕是潰逃,他也做了最充足的安排。
當時在安邑城外步卒軍營短暫休息的半個多時辰,石勒可不止是讓戰馬緊急吃草料與喝水恢複體力,他還趁機為後續的奔逃做準備。
每一名羯族騎兵都攜帶一小捆大約有十一二斤重的草料,以及讓人能吃兩頓的乾糧。
有這樣的準備,這一晚上,羯族騎兵的戰馬便不需要到處去啃食地麵上的青草,隻需要吃完一小捆乾草料之後,原地休息即可。
要知道,每個地方地上的青草數量都有限。
彆說羯族騎兵這六千多匹戰馬了,就算是他們後麵三十裡左右距離的三千多晉陽軍騎兵的三千多匹戰馬,分散啃食也要分散得很寬,而且一晚上都未必能啃到多少草下肚。
何況,戰馬分散啃食青草,走一步啃一兩口,如果一晚上都是這樣的話,那麼到次日天亮的時候,真未必能恢複多少體力,至少肯定沒有前麵直接有乾草料在原地吃的羯族騎兵的戰馬恢複的體力多。
正常情況下,前麵的羯族騎兵,會因為這些小細節,相對能始終占據先機,晉陽軍騎兵直接追上他們,咬住他們的概率很小很小。
然而,石勒做為梟雄,他卻也有認知限製,有很多他想不到的情況。
比如距離他們後麵半個時辰左右,距離大約三十裡的三千多晉陽軍騎兵,情況確實和他算計的一樣。
可是更後麵差不多一個時辰,距離五十多裡的劉紹等七千左右晉陽軍騎兵,卻完全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精飼料營養更豐富,更經得住消化,且能讓戰馬體力恢複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