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隊奴隸之中距離最近的從軹縣區域解救的那一隊已經順利進入萁關,隻剩另外三隊。
而這三隊奴隸之中現在離萁關最近的又是墉城縣區域內解救的那一隊,足有三千二百多漢人奴隸,當下距離還有十裡左右。
另外兩隊則是一隊距離還有接近三十裡,人數三千四百多人,一隊距離還有接近四十裡,人數一千三百多人,三隊加在一起的漢人奴隸數量總共是八千零四十多。
值得一提的是,接近四十裡路程,對於兩條腿步行而言是很遠的距離,可能要走差不多一整天時間。
但對於四條腿的戰馬而言,卻是很近的距離,戰馬不惜體力全速奔跑的話,一個時辰,甚至半個多時辰就能夠跑完。
羯族斥候在監視晉陽軍騎兵的動向,監視每一個漢人奴隸隊伍的動向。
晉陽軍騎兵同樣在監視羯族騎兵的動向。
雖然晉陽軍騎兵護送的漢人奴隸隊伍的動向是已知的,固定的,羯族斥候都清楚的知道行進的目標是萁關,而晉陽軍斥候卻不知道河內郡城出來的六千七百多羯族騎兵的具體動向。
但是從天井關出來的羯族騎兵的動向,卻是隱藏不了的。
那一路的兩萬八千多羯族騎兵,剛有幾十騎衝出天井關的時候,一直監視在天井關附近的晉陽軍斥候便將消息送往萁關外的晉陽軍騎兵駐地。
兩萬八千多羯族騎兵全部衝出天井關,晉陽軍斥候再次往萁關外晉陽軍騎兵駐地送了一回消息。
河內郡城出來的六千七百多羯族騎兵與天井關出來的兩萬八千多羯族騎兵會合在一起時,晉陽軍斥候再次向萁關外的晉陽軍騎兵駐地送一回消息。
“三萬五千多羯族騎兵全部會合在一起,統一行動了?”
劉紹吃驚的同時,又有些摸不著頭腦。
照他的理解,河內郡城出來的那六千七百多羯族騎兵,應該單獨行動,才能效率最大化,才有可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總之六千七百多河內郡城出來的羯族騎兵,不與天井關出來的兩萬八千多羯族騎兵會合,比會合在一起對於羯族人更有利才是。
可偏偏羯族人剔除了最有利的形勢,選擇了會合在一起,三萬五千多羯族騎兵一起行動。
“這樣也好,他們這麼一會合在一起,哪怕再次分兵,也休想躲過我軍斥候的監控!”
劉紹冷哼一聲,對於自己想不通的地方,並沒有太過在意。
既然堅信這是對自己有利的點,便要對自己的判斷有信心,不可因為疑神疑鬼過多反倒影響了決策。
“傳令下去,駐地騎兵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人與戰馬必須待在一起,命令下達,必須能立刻翻身上馬離營出擊!”
因為已經有一隊漢人奴隸被順利護送進了萁關,原本隨行的一千多晉陽軍騎兵便來到駐地會合,當前駐地內擁有七千八百多晉陽軍騎兵待命!
與另外三隊奴隸隨行的晉陽軍騎兵有八千五百多騎。
萁關以外的晉陽軍騎兵全部加在一起,總數是一萬六千三百多騎!
當下劉紹的策略是,既然羯族騎兵總數是晉陽軍騎兵的大約二點二倍。
那麼便等待羯族騎兵首先動作,如果羯族騎兵分兵同時襲擊三個奴隸隊伍,那麼無論羯族騎兵出多少兵力襲擊哪個隊伍,晉陽軍騎兵的數量都將與羯族騎兵保持在一比二點二。
劉紹雖然無法分辨羯族騎兵之中,哪些是河內郡城出來的戰馬體力比較充足的羯族騎兵,哪些是跑完兩百多裡白陘道從天井關出來人困馬乏的羯族騎兵。
但他認為自己隻需要抓住一點,那就是縱然羯族騎兵是全盛狀態,晉陽軍騎兵與羯族騎兵一比二點二兵力對比,晉陽軍騎兵依舊是勝算更大的一方。
雖說晉陽軍騎兵就算是占上風,勝算更大的一方,也無法避免有一部分隨行的漢人奴隸被羯族騎兵趁亂砍殺。
但頂多是最終能護住多少漢人奴隸順利進入萁關的問題。
晉陽軍騎兵本身不是吃虧的一方。
甚至對於劉紹來說,若是有五六千奴隸被羯族騎兵趁亂砍殺,可晉陽軍騎兵卻也同樣能砍殺五六千名羯族騎兵,奴隸與羯族騎兵一換一也未必就是做不得的買賣。
一將功成萬骨枯,做為主將,劉紹深知自己萬萬不能仁慈。
從羯族人手上解救下來的漢人奴隸的確能為晉陽軍補充兵員,不過還是要分清楚大小王。
晉陽軍騎兵本身比還隻是奴隸,瘦得皮包骨一樣的漢人奴隸重要得多。
甚至殲滅更多數量的羯族精銳騎兵,也比本身還隻是奴隸的漢人奴隸重要。
羯族現如今了不起還有七八萬身經百戰的本部精銳士兵,其中騎兵四到五萬人,隻要能把這些羯族本部精銳士兵殲滅過半,那麼羯族的統治就將直接崩塌。
北方漢人再怎麼樣都還有四百多萬人口,如果有機會直接用幾萬成年男丁,換走幾萬羯族本部百戰精銳士兵,肯定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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