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和集團總部會議室首席的位置,隻有一個。
現在亨利.約瑟克已經坐在那裡了,鈕壁堅還想坐上去,這怎麼可能呢?
“亨利.約瑟克,你是怡和的大股東,我之前尊稱你是大班,那是因為我給你麵子,你不要以為你真的是大班。”鈕壁堅直接說道。
在這之前,鈕壁堅尊稱亨利.約瑟克為大班,確實隻是給對方麵子而已。
此時,亨利.約瑟克知道,和鈕壁堅已經沒有什麼好談了,直接說道:“鈕壁堅,我可以告訴你,怡和集團是屬於約瑟克家族的,現在我回來出任新的董事長,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如果是在平常情況下,由你擔任怡和集團董事長,我也讚同。但是,現在怡和正在經曆生死存亡的時刻,我怎麼可能再把怡和集團交給你管理?”
亨利.約瑟克說完這句話,又輕蔑地看向鈕壁堅說道:“你,這隻是約瑟克家族和怡和集團董事局聘請回來的一個職業經理人,一個高管,難道你還真的想把自己當成怡和的主人,股東?你有怡和股份嗎?沒有!我可不想怡和集團再像之前那樣在你的手上失去九龍倉,即使真的要失去,那也是在我和約瑟克家族的手上失去,而不是你一個高管。”
“你!”
鈕壁堅聽到亨利.約瑟克說的那些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想想自己的老父親老鈕壁堅為了怡和和約瑟克家族奮鬥了一輩子,再到自己也為怡和集團奮鬥了那麼多年。
即使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到頭來,怕是在約瑟克家族的眼裡,對方也就是一隻狗而已。
可用可不用。
鮑富達靜靜地站在一旁聽著。
但是,此時,他如同墜入到寒冰裡麵一樣。
他知道,既然亨利.約瑟克容不下鈕壁堅,自然也容不下他。
畢竟,他是鈕壁堅介紹進來,然後又被提拔到怡和集團兼香江置地總經理,如今這個位置,也直接被戴維斯代替。
這種情況下,即使自己留下來,怕是下場也是很慘。
鈕壁堅還想繼續和亨利.約瑟克爭論,以維護自己的利益,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口很痛,有種狠狠被刺痛的感覺。
甚至,有些搖搖欲墜站不穩的感覺。
旁邊的鮑富達聽到,急忙扶住鈕壁堅。
看到鮑富達那目光看過來,亨利.約瑟克連看都不看。
當亨利.約瑟克看了看手腕戴著的百達翡麗,此時離晚上九點召開的高管會議快要到時間。
看了一眼旁邊的戴維斯。
戴維斯立刻去做準備。
而現在前麵首席的位置已經沒有鈕壁堅和鮑富達的位置,兩人隻能在會議室的角落找到兩個位置。
其他高管看到這倆人到來,紛紛躲開到一旁。
很明顯,他們已經看得出,鈕壁堅和鮑富達在怡和集團內部已經失勢,再加上,現在看他們的情況不容樂觀,怕是亨利.約瑟克和戴維斯容不下這倆人。
這種情況下,其他高管又何必和他們粘得太近。
看著這些變化,鈕壁堅的臉色又是大變。
一旁的鮑富達反而臉上平靜,但是,內心更波瀾更大。
“董事長,你有什麼打算?”鮑富達小聲問道。
“這約瑟克家族薄情假意,看來是容不下我們了。鮑富達,是我害了你,當時不該讓你放棄政界那份工作跳槽到香江置地工作。”
鈕壁堅確實沒想到,短短的幾年時間裡麵,發生那麼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