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時值黃昏。
天邊殘陽,給這片大地留下了最後一抹昏黃。
擂台下的人群,已如潮水般退開三丈。
多場比試下來,他們終於意識到,距離擂台太近,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退,再退遠些,醫館已經人滿為患,彆自己想著作死。
否則,現在可沒閒人能夠救你們!”
醫館的人,已經自發組織起來。
短短不到一天時間,就把他們累得夠嗆。
隻因擂台上站著的那個年輕人,越打,脾氣越是暴躁,出手,也不懂得悠著點。
如今躺在醫館裡的人,隻有小半是打擂的,另外的大半,則是被從擂台上扔下來的人砸傷的。
由此足以見得,喜歡湊近看熱鬨,真不是一件好事。
青石板上,還留著晉剛砸出的裂痕,以及留下的血跡。
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地上又陸續多了數十道鮮紅的痕跡。
事情的起因,源於軍方的參與。
“夏驚天說了,他要拿軍榜第一。
你知道,這裡可是軍方的地盤,如果他是軍中之人也就罷了,問題是,他不是。”
“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
要是讓一個外人奪得軍榜第一,軍方的臉,可就丟大了。”
一個剛來湊熱鬨的年輕人,終於從老觀眾口中,得到了答案。
禁不住又問道:“但是,挑擂的人,也不至於拿命相拚吧?”
“我也隻是聽說,軍中老大發話了,隻要還活著,就不許認輸。”
......
“特麼的,打了一整天,還沒打完,實在是夠慢!”
夏驚天,撣了撣衣襟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斜眼一瞪裁判,道:“老頭,趕緊把前三統統叫來,哥要一挑仨,省得浪費時間!”
裁判,直接翻了個大白眼。
這小子,感覺有點飄,都開始用老頭來稱呼自己了。
難道,這就是混熟之後的副作用?
“規矩就是規矩,就算我同意,也要他們同意才行。”
夏驚天,臉色有些不悅,索性開啟忽悠模式。
“你都在這忙活一整天了,不累麼?
不想家裡媳婦兒麼?
家裡娃兒不需要喂奶麼?
再這樣待下去,就不怕過勞死麼......”
“呸呸呸......快給老夫閉嘴,我這就差人去問問,行不行!”
裁判氣得猛吹胡子,再聽夏驚天說下去,恐怕他得直接入土。
不遠處,一隊士兵筆挺的坐在觀眾席上。
中間一人,身穿鎧甲,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藏在頭盔中的那張臉,早已被氣得扭曲變形。
“荊竹,你現在還是軍榜第一嗎?”
“回將軍,是的。”
“待會兒你彆上了,我替你去。”
“將軍......這不好吧。”
“閉嘴,不狠狠揍那小子一頓,恐怕老子一整年都睡不著!”
......
沒多久,消息終於傳來。
裁判沉聲道:“小子,前三同意出戰,不過有條件。
他們說,三人均分百萬金票,是不是少了點。”
夏驚天眉頭微皺,隨手又甩出五十萬金票。
道:“你跟他們說,隻要能贏我,每人百萬兩金票,不足的部分,一個月內還清。
不答應也行,我挨個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