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巷子裡,幾名近衛局的警員正將一個整合運動成員死死摁在滿是泥濘的地上。那成員驚恐地瞪大雙眼,望著步步逼近、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的陳,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不!不要!求求你們,彆,彆打我……”
陳麵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毫不留情的決絕,她俯視著這個毫無骨氣、在死亡麵前醜態百出的整合運動成員,聲音冰冷而威嚴。
“踏入龍門的那一刻起,就該料到會有今天這般下場!
”言罷,她猛地一甩披風,手臂有力地一揮,高聲命令道。
“把這些人,全都給我關起來!”
“是!”
警員們齊聲應和,動作迅速地將那成員押解起身,向著遠處的囚車拖去,隻留下一串淩亂的腳步聲和那逐漸微弱的求饒聲在巷子裡回蕩……
儘管在與整合運動的交鋒中不斷斬獲戰果,可陳的臉上卻不見絲毫喜色。相反,她原本就緊蹙的眉頭此刻皺得愈發深沉,仿佛心中有解不開的愁緒纏繞。
她的身影不停地穿梭於一群又一群被逮捕的整合運動成員之間,眼神急切而專注,仔細地審視著每一張麵孔,試圖從中找尋到那批她心心念念的熟悉身影。
“不是這批感染者。該死……”
她的聲音低沉而懊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焦慮。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同樣的話語,每一次的失望都如同重錘,狠狠地敲擊在她的心頭。
“不是這批。該死”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她的尋覓終究還是在一次次的徒勞中畫上句號,每一次的無功而返都讓她的眼神更加黯淡,可那股執拗的勁兒卻絲毫不減,仿佛隻要她不放棄尋找,那些人就總有一天會出現在她的麵前……
一直跟隨其身旁的警員目睹陳滿臉的懊惱與沮喪,心下不忍,趕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出言安慰道。
“長官,這真不是您的問題。您瞧,那些整合運動……他們撤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們根本來不及做出更周全的部署。”
警員的話語中透著誠懇,眼神裡滿是對陳的敬重與關切,試圖以此來舒緩她緊繃的神經。
陳緩緩抬起頭,目光中透著一絲不甘,她輕蹙眉頭,望向遠方那些敵人撤退的方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隨後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來整合運動內部也是等級分明、各有分工。瞧瞧留下來殿後的這些家夥,全都是些被當作棄子、用來拖延時間的渣滓!”
她的聲音裡帶著憤怒與輕蔑,緊握的雙拳因用力而指節泛白,仿佛在為沒能抓住真正的目標而恨恨不已。
緊接著,陳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在戰場上宛如鬼魅般的身影——那個以一己之力,悍然擋下了整個增援部隊的神秘人。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震驚,微微仰頭,似乎想要從那陰沉的天空中尋找到一絲線索。
“一個人拖住整個增援部隊……這般強大而又孤勇的行事風格,難道會是……”
陳的眉頭緊鎖,目光變得深邃而悠遠,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那些碎片化的記憶和線索在她的腦海中不斷交織、碰撞,試圖拚湊出一個完整的答案。
想著想著,她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起來,聲音低沉而微弱,仿佛生怕被旁人聽到這尚未成熟的猜測。
周圍的警員們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但他們很默契地保持著沉默,隻是靜靜地等待著隊長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為陳的思考而靜止……
喧囂嘈雜的戰場上,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陳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試圖從那紛繁複雜的線索裡理出頭緒。
突然,一聲尖銳的喊叫如利箭般穿透了空氣,硬生生地打斷了她的思索。
“長官!這邊還有殘存的整合運動成員!”
那聲音中帶著幾分緊張與急迫。
“什麼!”
陳猛地回過神來,眼神瞬間銳利如鷹,毫不猶豫地轉身,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拔腿就跑,邊跑邊大聲呼喊:“所有人跟我來!”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在廢墟間回蕩,如同衝鋒的號角。
近衛局的警員們聽到命令,迅速集結,如潮水般緊跟在陳的身後。他們身姿矯健,步伐整齊而迅速,眼神中透露出無畏的光芒,朝著未知的危險全速進發。一時間,腳步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戰場上片刻的寂靜。
一眾警員神情嚴肅,腳步匆匆地來到了一座略顯破敗的房屋前。
陳目光銳利,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推那扇緊閉的房門,就在這時,站在門旁一直保持著警惕的警員反應極快,猛地伸出手臂,使出全身力氣將陳用力推開。
“陳長官,小心!有埋伏!”
那警員大喊一聲,聲音因緊張而有些變調,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幾乎就在陳被推開的同一瞬間,隻聽“嗖”的一聲,一根尖銳的弩箭裹挾著淩厲的風聲,猛然破門而出,那冰冷的箭頭擦著陳的臉龐極速破空而過,帶起的勁風刮得她臉頰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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