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懷雅氣鼓鼓地雙手叉腰,精致的臉上寫滿了不悅。
“......我準備再給那隻下水道老鼠打個電話。”
說話間,她仰起頭,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破敗不堪的建築。斑駁的牆壁在昏黃燈光下,投射出詭異的影子,仿佛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雖然我沒怎麼來過這裡,但直覺告訴我,特殊部隊一定在策劃什麼可怕的事。”
陳沉默片刻,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冷靜。
“你見過貧民區的林嗎?”
詩懷雅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
“我見過。他是個很和善的老人,和他相處,就像沐浴在春日暖陽裡,比我爺爺好多了。”
“......他可是‘鼠王’。”
陳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石子,在詩懷雅心中激起千層浪。
詩懷雅托著腮,陷入沉思。
“這幾個人不都這樣嘛,身份神秘。但他真的是個好人,和我印象裡的‘鼠王’完全不一樣。”
她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抹悵然。
“我隻是沒想到雨霞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明明以前是個又膽小又靦腆的孩子,像隻受驚的小鹿,經常躲在你背後。”
陳對此早有預料,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黑暗。
“我倒覺得她沒有變。她隻是......擔負起了責任。也許這責任本不該由她承擔。”
“就算你這麼提醒她,也沒用。咱們現在就像被架在火上烤,進退兩難。”
詩懷雅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焦慮。
“她和她父親的事情,我也毫無頭緒。”
陳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但我堅信,她不是那種冷血的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陳姨她會不會也摻和進這件事了?”
詩懷雅冷不丁冒出一句,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一時間,周遭陷入死寂。陳沒有回答,隻是眼神愈發凝重。
兩人雖未言語,但彼此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濃重的陰霾,籠罩在他們心頭,預示著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
“不行……我還是想再打個電話。”
詩懷雅柳眉緊蹙,心急如焚,話音未落,便風風火火地掏出通訊器。就在她指尖即將觸碰到撥號鍵時,陳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的手腕,力度恰到好處,阻止了她的動作。
“......也許剛才的消息可以幫到我們。”
陳神色凝重,聲音低沉卻透著十足的底氣。
“你怎麼說?”
詩懷雅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暫時放下通訊器,追問道。
陳深吸一口氣,目光警惕地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偷聽後,壓低聲音。
“一支有著特殊能力的整合運動力量進入了貧民區。他們不僅實力強悍,甚至能指揮現在的整合運動。”
說完,她先指了指自己,又指向詩懷雅。
“這個消息隻有我知道。現在,隻有我們兩個知道。”
詩懷雅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心中警鈴大作,脫口而出。
“你打算怎麼做?”
陳目光如炬,看向貧民區深處,有條不紊地說道。
“把雨霞引向他們。除了留在外麵和近衛局一起清理特殊感染者的,不少特殊部隊已經和我們同時進入了貧民區。”
詩懷雅眉頭緊皺,麵露擔憂。
“可就算這樣,我們對他們的力量分布依舊一無所知,根本沒法防範,完全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會做出什麼。”
陳微微點頭,認同詩懷雅的話,接著分析。
“沒錯,但你可以通過林雨霞,把他們引到這支整合運動小隊那裡。雙方一旦交鋒,必定會暴露各自的部署和行動方向,到那時,我們就能找準時機,見機行事。”
“逼他們出來?讓所有近衛局的成員都看見?”
詩懷雅瞪大了眼睛,精心描繪的柳葉眉高高揚起,語氣裡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
“阿陳,你知道這有多冒險嗎?稍有差錯,局麵就會失控!”
陳神色凝重,目光如炬,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一字一頓地說。
“對,讓所有近衛局的成員都看見。甚至,讓羅德島也看見。”她的聲音低沉有力,在昏黃燈光搖曳的小巷裡回蕩。
詩懷雅秀眉緊蹙,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忍不住質疑。
“你現在這麼信任他們?”話一出口,兩人都心照不宣,“他們”指的正是雨披那些行事神秘的家夥。
陳微微仰頭,目光深邃,流露出幾分複雜神色,既認真又帶著一絲無奈。
“他們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專注於自己的目標,純粹且執著,比近衛局還要坦誠。在這錯綜複雜的局勢下,我們已經沒有太多選擇,更沒有什麼可以信任的人了。”
詩懷雅沉默良久,才艱難地憋出一句話,語氣裡滿是驚歎與感慨。
“你膽子真大。”
她的眼睛瞪得滾圓,目光緊緊盯著陳,似乎想從陳的臉上找到一絲猶豫或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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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神色平靜,目光堅定,深邃的眼眸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緩緩說道。
“龍門人不知道什麼林,對我祖父沒多少印象,也不太清楚魏彥吾是誰,更彆提底下那些商會了。”她微微仰頭,聲音鏗鏘有力,在巷子裡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