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似乎有整合運動的敵人在接近這裡。”
阿米婭原本靈動的耳朵瞬間警覺地豎起,目光如炬,穿透夜色,緊緊鎖定遠處幾個鬼鬼祟祟移動的身影。她渾身緊繃,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我們就多給煌創造一點道歉的空間吧,在這種事上,她嘴還蠻笨的。”
博士微微眯起眼睛,視線從遠處收了回來,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帶著幾分調侃。
“原來她嘴笨嗎?”
博士臉上閃過一絲震驚,在他的印象裡,煌總是熱情開朗,與人相處毫無障礙。
“嗯。”
阿米婭輕輕點了點頭,認真地解釋道。
“就算一個人擅長言辭,也不代表就擅長表達情感。其實煌不是單純地花時間向灰喉道歉,更深層次地說,她是在對抗自己在過往經曆中,對其他人形成的誤解,甚至是一些根深蒂固的偏見。你知道,不隻是普通人對感染者抱有偏見......感染者對普通人同樣也存在偏見。內在的偏見與外在的敵人一樣,都會阻礙我們前進。”
博士神色一凜,目光堅定,聲音鏗鏘有力。
“我們會戰勝所有敵人。”
話語中充滿了決心,仿佛能穿透這濃重的夜色。
阿米婭微微頷首,心中認同博士的話。可轉瞬之間,她秀眉輕蹙,眼中的擔憂愈發明顯。
“剛才我留意到,那些整合運動成員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以我們和近衛局的行事風格,沒可能把人嚇成這樣,更彆說逼得他們不顧一切地打破自己原本的堅持。他們究竟遭遇了什麼樣的敵人......究竟是什麼讓他們變成這個樣子?我們......會和那些人為敵嗎?”
阿米婭的聲音微微顫抖,這一連串的疑問,不僅是對未知敵人的憂慮,更是對羅德島未來走向的深思。
.................
龍門貧民區仿若一座被詛咒的死城,濃稠的煙霧猶如洶湧翻滾的墨浪,將整個區域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刺鼻的硝煙味與腐臭味相互糾纏,化作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眾人的咽喉。弑君者與隊員們在這片混沌中艱難前行,身影在煙霧裡時隱時現,如同被困在噩夢深處的孤魂。
“呃,呃......!哈,哈......”
弑君者發出痛苦的嘶吼,一道鬼魅般的黑影裹挾著淩厲的風聲,從煙霧深處暴射而出。這黑影快如閃電,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一記重擊狠狠砸在弑君者的胸口。巨大的衝擊力,讓她的身體瞬間騰空,像被狂風卷走的枯葉,接連向後倒飛數米。她重重地摔在滿是尖銳碎石的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激起一片塵土,碎石劃破她的皮膚,鮮血汩汩流出。
還沒等她緩過神來,神秘人借助煙霧的掩護,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周圍的空氣仿佛被抽乾,連一絲風都沒有,世界陷入一片讓人窒息的安靜之中。
“......中計了?!剛才的襲擊居然隻是佯攻?”
弑君者劇烈地搖晃腦袋,試圖驅散眼前的眩暈,鮮血順著臉頰汩汩流下,滴落在地麵上,綻放出一朵朵妖異的血花。她雙眼瞪得滾圓,布滿血絲,內心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再讓她繼續分化我的隊伍,整支大隊都會失去作戰能力......不行,得立刻聯係上他們才行!”
她在心中瘋狂呐喊。
然而,就在她準備行動的瞬間,卻驚恐地發現自己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體僵硬得如同冰塊,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可惡,為什麼我的手指不聽使喚?為什麼我渾身止不住地打冷顫!”
恐懼如潮水般將她淹沒,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在滿是灰塵的臉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不能......不能被她追上!”
她的聲音在喉嚨裡打轉,卻無法發出完整的音節。
此刻,煙霧中偶爾傳來隊友們微弱的呼喊和痛苦的呻吟,可這些聲音很快就被死寂無情地吞噬。弑君者拚命掙紮,肌肉緊繃,青筋暴起,試圖擺脫這詭異的束縛,可身體的控製權卻在一點點喪失,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惡魔之手緊緊攥住。
突然,一陣詭異的腳步聲從煙霧深處傳來,聲音低沉而緩慢,由遠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腐朽的棺材板上,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回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跳上,讓她的恐懼愈發濃烈。
“是誰?!出來!”
弑君者聲嘶力竭地怒吼,聲音在煙霧中回蕩,試圖用這吼聲掩蓋內心的恐懼。
就在弑君者滿心恐懼,幾乎絕望之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宛如夜梟啼鳴,突兀地打破了這片死寂。
“紅,彆殺她。”
聲音落下的瞬間,兩道身影從煙霧中緩緩浮現。走在前麵的,是一位身著墨綠色外衣的菲林女子,她身形修長,步伐輕盈,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優雅勁兒,翡翠色的眼眸在煙霧中散發著冷冽的光,仿佛能看穿一切;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魯珀少女,一頭醒目的紅發肆意飛舞,耳朵時不時地抖動,時刻捕捉著周圍的動靜,血紅色的瞳孔裡透著與生俱來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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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嗎?”
菲林女子微微側頭,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弑君者,向身旁的魯珀少女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