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
阿米婭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驚得目瞪口呆,她的兔耳緊張地顫動著,眼神在陳和魏彥吾之間來回掃視,試圖弄清楚這其中的緣由。
“是不是你逼我們的母親嫁給那個懦弱的男人?”
陳的聲音尖銳而顫抖,帶著無儘的悲憤。她向前一步,逼視著魏彥吾,仿佛要將他看穿。
“是誰向你灌輸這些的?”
魏彥吾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你要猜猜看嗎?”
陳冷笑道,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她毫不畏懼地與魏彥吾對視,仿佛在向他宣告,自己已經掌握了他的秘密。
“請注意自己的語氣。”
魏彥吾的聲音變得冰冷,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告。他微微抬手,沉聲道。
“陳警官,不要逾矩。侍衛!”
就在這時,陳突然開口,語氣堅定而決絕。
“是塔露拉告訴我的。”
她的聲音在辦公室裡回蕩,打破了緊張的沉默。
魏彥吾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的嘴唇微微抿起,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卻依舊保持著沉默,辦公室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當然,塔露拉所知道的一切,本來就沒幾個人知道。你會惱怒,隻是因為你發現這可能會再次威脅到你的統治......那個老頭,那個科西切公爵,從始至終就是你的噩夢。而你對塔露拉從來都沒有過哪怕一點點歉意,對吧?”
陳的聲音尖銳而充滿嘲諷,她的眼神緊緊盯著魏彥吾,試圖從他那波瀾不驚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破綻。
魏彥吾的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儘管陳的話如重錘般一下下敲在他的內心深處,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冷冷地說道。
“陳警官,不要揣測你沒有權限了解的事實,也不要輕信來源不明的訊息。你已經很累了。”
他的聲音平穩,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當然不會相信那個公爵老頭!他差點毀掉了整座龍門,也就是他擄走了塔露拉!”
陳的情緒愈發激動,她向前跨了一步,身上的警服微微顫動,仿佛隨時都會撲向魏彥吾。
“那麼……”
魏彥吾剛要開口,卻被陳打斷。
“可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個晴天。那天晚上,沒有月亮,隻有幾顆星星。老頭抓著塔露拉,站在斷橋的那一邊。而你的背後......你的背後,站滿了穿著黑色雨披的人。”
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的回憶,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阿米婭站在一旁,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她的兔耳緊張地豎起,眼神在陳和魏彥吾之間來回遊移。她從未想過,這看似平靜的龍門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複雜而黑暗的秘密。
“我相信塔露拉。我一直相信她。雖然我也覺得,她可能會被謊言蒙蔽,但你也的確就是這種人!你不就是那種為了自己的目的什麼都可以犧牲的人?”
陳的雙眼通紅,憤怒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的恨意。
“陳暉潔!”
魏彥吾終於無法再保持那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度,帶著從未有過的憤怒與威嚴,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濺出了杯沿。
“你想清掃整個貧民區,甚至是摧毀貧民區!那麼多龍門人,那麼多信賴著我們的龍門人,那麼多支持著我們走到現在的龍門人......因為感染者不算龍門市民?因為他們沒能力融進你的高樓大廈?還是因為貧民窟的他們也有人性,也有一天會和感染者和平相處?”
陳毫不畏懼魏彥吾的怒火,繼續大聲地斥責著,她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雙手緊握成拳,仿佛隨時準備與眼前這個她曾經敬重的人抗爭到底。
“你真的在保護龍門嗎?難道你不才是那個威脅著龍門生息的人嗎?不要以為有幾隻老鼠在你麵前擋著,你就能完全脫開乾係!......沒有你的允許,姓林的根本就不敢這麼做!”
陳的聲音在辦公室裡回蕩,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魏彥吾的心臟。
“陳小姐。”
魏彥吾微微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再度睜開時,眼中的怒火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平靜,隻是那平靜之下,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與疲憊。他緩緩走到窗邊,背對著陳和阿米婭,望向窗外車水馬龍的龍門街道,聲音低沉而緩慢。
“你對我為龍門所做的一切......幾近一無所知。”
陳的眼神冰冷如霜,緊盯著魏彥吾的背影,仿佛要將他看穿。她微微揚起下巴,冷哼一聲,冷冷道。
“一直以來,你最讓我討厭的部分,就是你這種把所有事情都捏在自己手裡的態度。”
她的話語如同冰錐,直直地刺向魏彥吾,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的不滿與厭惡。
辦公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窗外傳來的城市喧囂聲隱隱約約地傳進來。阿米婭站在一旁,心中滿是糾結與疑惑。她看著眼前這兩人,一個是龍門位高權重的掌權者,一個是剛正不阿的近衛局警司,他們之間的矛盾如此尖銳,而背後似乎隱藏著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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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幾次在辦事處看到羅德島遠遠地駛過,艦船轟鳴,黃沙顫動。很難形容那一刻我心裡的感覺......就像是首領突然通過這一切告訴我:你已經找到了值得你再次為之戰鬥的地方。
——紅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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