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沉重地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戰術終端的藍光映照著他眼底的血絲。
“遺憾的是,現在我們還幫不了你們多少。”
她的目光掃過滿目瘡痍的倉庫,語氣中滿是無奈。
“其他的行動,隻有等到擊潰整合運動的領袖之後才有機會采取。而且......”
她頓了頓,聲音愈發凝重。
“一旦整合運動再發生全麵暴動,我想,我們也是沒辦法應付的。”
“剛才對你們說了那些。我......我以前不這樣的。”
塔季垂下頭,發絲遮住她泛紅的眼眶。
“我以前很討厭你們。但現在,我也是了。”她抬起手,顫抖著撫摸頸間凸起的源石結晶。
“我和你們一樣,被所有人恨著。”
淚水突然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滴落在醫療包上。
“我還差點害死他。其實沒有他......沒有他我們可能早死了。”
她哽咽著,聲音斷斷續續。
“但因為他每次放我們去找物資,都會有人死去,我真的懷疑過他和其他整合運動串通起來拿我們取樂。我們不已經是感染者了嗎?整合運動......有那麼恨我們烏薩斯人嗎?”
博士剛要開口安慰,凱爾希卻踏著滿地碎石走來,白色風衣掃過一具薩卡茲的屍體。她綠色的眼眸如寒潭般深邃,聲音冷靜得近乎殘酷。
“許多人心中最醜惡的情緒並不需要太多煽動,僅僅是放任自流,都能汙染一座城市中的所有溝渠。”
她的目光掃過塔季絕望的臉龐。
“仇恨就像源石病,一旦在心中生根,便會吞噬理智,將人變成隻會撕咬的怪物——無論他們是否穿著整合運動的製服。”
“醫生......剛才太突然了!”
阿米婭快步走到凱爾希身邊,雙眉微蹙,眼中的不悅顯而易見,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和不滿。
“阿米婭,你應該已經不會被這種伎倆嚇到。”
凱爾希微微側頭,目光平靜地看著阿米婭,語調沉穩,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見一兩次就夠了......!”
阿米婭咬著嘴唇,雙手微微握拳,她的情緒有些激動,對凱爾希剛才的行為顯然還心有餘悸。
“浪費太多時間用於交涉,隻會阻礙我們下一步的行動。”
凱爾希的聲音冰冷,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她掃視著周圍的環境,似乎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這時,guard走上前來,他的臉上還帶著戰鬥後的疲憊,眼神中卻透著堅定。
“所以你......醫生,如果她撒謊的話,你真的會殺我嗎?”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還在回味剛才驚險的一幕。
“我......我最後沒有那麼說啊!”
塔季漲紅了臉,眼神中帶著委屈和慌亂,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顯然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中。
“隻是個假設,不是所有受過傷害的感染者都那麼誠實,就連我自己也被衝昏頭腦過。”
guard微微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自嘲,仿佛在回憶著曾經的自己。
“唔,唉......”
“並不會。”
凱爾希輕輕搖頭,發絲隨著動作微微晃動,眼神平靜而堅定。
“你是羅德島的乾員。我首先信任的是你。比起彆的,這更像是對她的心理療法。當然,你和她的表現,都證明了你的無辜。”
她的聲音沉穩,不帶一絲感情,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可我......”
guard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臉上還殘留著未散去的緊張。他微微皺眉,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醫生你的表情太陰沉了。我真的很怕你做出這種事......而且你演得實在有點太像了。”
guard苦笑著,無奈地搖頭,回憶起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仍心有餘悸。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埋怨,卻又透著對凱爾希的敬畏。
“這沒什麼問題。我不會,但我理應做到讓大多數人覺得我會。”
凱爾希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掃過眾人,綠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峻。
“在這片混亂的土地上,有些手段是必要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羅德島,為了我們的目標。”
她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在宣告著自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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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還是搞不懂你們要乾什麼。不過,爭取讓所有人都能不會因為石頭而生病,都能放心地大吃大喝,可能也不錯。在睡覺時要警惕四周的一切還是很累的,我在這裡......能睡得很安穩。
——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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