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活得比那些腐朽的貴族更久——這,就是我們最後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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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灰影徹底消失在巷道儘頭,獨眼內衛仍保持著持槍的姿勢,直到指節發白才猛然收槍。身後傳來同伴壓抑的喘息,混著遠處隱約的炮火聲,在切爾諾伯格死寂的夜裡,如同命運沉重的歎息。
……………………………………
整合運動成員突然癱倒在瓦礫堆中,沾滿血汙的手指顫抖著抓住幻影弩手的衣角。
"殺了我!求你給個乾脆!"
他驚恐地盯著巷口的陰影,瞳孔因恐懼縮成針尖,仿佛那裡潛藏著索命的惡鬼。
幻影弩手沉默地站在原地,月光透過殘破的穹頂灑下,照亮他覆麵的兜帽和懸在弦上的弩箭。他看著對方背上暴起的源石結晶——那些青黑色的紋路如蛛網般蔓延,正一點點蠶食著生命的跡象。
"他們會把我們吊在城牆上慢慢折磨......科西切的人向來如此......"
整合運動成員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牙齒不住地打顫,語無倫次的話語裡滿是血腥的恐懼。
"我不想像牲口一樣被剝皮......"
"夠了。"
幻影弩手猛地收起弩箭,戰術靴踩碎腳邊的源石碎塊,發出清脆的聲響。
"彆信那些鬼話。現在就往東跑,盾衛的巡邏隊很快就會到這裡。"
他的聲音隔著麵罩傳來,像一塊冰冷的鐵塊。
跪著的人猛地抬起頭,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你......真的要放我們走?"
"大尉不會希望看到你們死在自己人手裡。"
幻影弩手背過身去,箭囊在背後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他望著遠處燃燒的指揮塔,喉結在陰影中滾動了一下。
"他到最後都在琢磨怎麼讓更多人活下去......這個迷茫的家夥。"
夜風吹起他的鬥篷,露出腰間那枚磨得發亮的整合運動徽章。
"記住,"
他的聲音被風吹得有些模糊。
"離塔露拉的親衛遠些,也彆靠近盾衛的防線。活下去——用你們自己的方式。"
整合運動成員僵在原地三秒,突然手腳並用地爬起來,踉蹌著紮進巷口的陰影裡。破碎的腳步聲漸遠,幻影弩手望著空蕩蕩的巷道,喉間溢出一聲極輕的歎息。
"......迷茫的人啊。"
他轉身時,guard正用匕首刮著護腕上乾涸的血漬,金屬摩擦聲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你真要留下?"
幻影弩手的弩箭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整合運動的旗幟已經倒下了。"
"盾衛代表不了整合運動。"
guard頭也不抬,匕首尖挑出嵌在護甲縫裡的源石碎片。
"他們早該換個名字了。"
他忽然握緊刀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除非我們自己動手——用整合運動的方式,重塑整合運動。"
幻影弩手沉默地將弩箭收回箭囊,皮革摩擦聲中透出遲疑。
"你還信那套理想?"
"我信感染者摔了跟頭還能站起來。"
guard終於抬起頭,左臂上的源石結晶亮著幽藍的光,像廢墟裡不肯熄滅的火種。
"就像大尉當年教我們的那樣——倒下了,就再爬起來。"
夜風卷起他殘破的披風,露出內側繡著的破碎紅旗,在硝煙中微微顫動。
..................
在之後的三十六個小時裡,切爾諾伯格核心城中潛伏的所屬第三集團軍的烏薩斯軍人,悄然無聲地消失在空氣裡。
當然,沒人能證明他們是烏薩斯的軍人。
在撤離核心城之前,盾衛們也發現了不少整合運動的屍體。他們沒有攜帶任何能證明他們身份的物件,除了他們身體上的傷口......
那些傷口都來自同一種投擲武器。
無形的凶手謀害了隻有他們熟識的暴徒,以此向不在場的陰謀家發出了無聲的警告。
當然,盾衛們的警告更直接了當。叛徒必將血流成河。
炎與烏薩斯的聯合調查團進入切爾諾伯格兩周後分彆向兩方遞交了調查報告。
報告指出,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兩國有任意一方切實參與了這一場災難的策劃與實施。
最終,切爾諾伯格事件被定性為一場感染者引起的重大人為災害。
但是,隨著一係列政治衝突接連發生,在各大城市間鬨得沸沸揚揚的感染者補充法令也被積壓在議會的廢棄提案堆裡數月之久......
......並在之後的清掃中和一些其他的重要廢紙一同被送進了老書記的手搖式碎紙機。
切爾諾伯格事件,在無聲無息中得到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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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在想,嘴裡偶爾滑出的幾句古怪話語到底是出自我本人的意識,還是那位素未謀麵的神靈大人呢。我的親族行儀時的話語都摘自古書,但是我總是會不經意間脫口而出,真是困擾呢。
——月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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