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婭的指尖在戰術麵板上快速滑動,屏幕上跳動的紅點標記著深池與薩卡茲的對峙區域,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看樣子,深池不會後退。蔓德拉的石土屏障還在加固,他們的陣型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
她抬眼望向巷口,薩卡茲戰士的戰斧已經揚起,猩紅的瞳孔裡翻湧著不耐煩的怒火,空氣仿佛被壓縮到了極致。
"薩卡茲的耐心很有限,"
阿米婭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他們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戰斧的握柄都被攥出了指痕——衝突一觸即發。"
風突然停滯,連遠處的喧囂都仿佛被吸進了某個無形的漩渦。阿米婭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博士,戰術通訊器在掌心微微發燙。
"博士,我們要啟動備用計劃了。"
她的指尖在麵板上重重按下,調出一組加密頻段。
"讓埋伏在東側倉庫的乾員做好突襲準備,西側的爆破組待命,一旦交火就立刻切斷他們的退路。"
瞳孔在昏暗裡亮得驚人。
"我們必須在局勢徹底失控前,把藏在暗處的朋友救出來。"
通訊器那頭傳來整齊的回應,像一顆顆蓄勢待發的子彈。阿米婭握緊法杖,杖身泛起的微光映在她緊繃的側臉上,等待著那聲足以撕裂寂靜的兵刃交擊聲。
薩卡茲戰士將戰斧重重頓在地上,石屑飛濺,猩紅的瞳孔裡滿是不耐與凶狠。
"喂,把你們手裡的人交出來,要不然就老實點死在我們手上——給彼此一個痛快,不好嗎?省得老子動手臟了地方。"
深池士兵的手指在扳機上微微顫抖,他轉頭看向蔓德拉,聲音裡帶著一絲猶豫。
"......長官,我們是不是......該稍微退讓一步?真和薩卡茲打起來,我們討不到好。"
蔓德拉的指尖纏繞著石土,眼神冰冷如霜,她緩緩搖頭。
"......不行。"
"我不明白......"
士兵的眉頭緊鎖,語氣裡滿是困惑。
"為了這麼一個小人物,和薩卡茲徹底撕破臉,值得嗎?"
蔓德拉的聲音陡然轉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哪來那麼多廢話?"
士兵被她的氣勢震懾,卻還是忍不住追問。
"哪怕這會導致我們和薩卡茲關係破裂,讓我們在倫蒂尼姆的處境更加艱難?"
蔓德拉的目光掃過對麵虎視眈眈的薩卡茲戰士,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你聽到他們的話了。"
她微微偏頭,聲音裡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
"我們......什麼時候做過朋友?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現在這點衝突,算得了什麼。"
薩卡茲戰士聽到這話,仰頭大笑起來,笑聲粗獷而刺耳。
"這才對嘛,這可是你說的。彆裝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大家彼此彼此。"
他猛地舉起戰斧,厲聲喝道。
"——列隊!把這些深池軟蛋給我圍起來!誰要是敢動一下,就彆怪老子的斧頭不長眼!"
薩卡茲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深池的人困在中間,氣氛瞬間變得無比緊張。
蔓德拉卻絲毫沒有畏懼,她死死盯著薩卡茲戰士,語氣堅定。
"這個人,深池非要不可。誰也彆想從我手裡搶走。"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實在帶不走他的話,我們隻能在這裡殺了他,誰也彆想得到。"
被石土纏繞的倫蒂尼姆市民嚇得發出一聲慘叫。
"嗚啊!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閉嘴,吵死了。"
蔓德拉不耐煩地嗬斥一聲,指尖微動,纏繞在市民身上的石土又收緊了幾分,讓他瞬間發不出聲音。
她的目光掃過周圍的薩卡茲士兵,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威脅。
"要不然把這幾個薩卡茲也都殺了......反正殺一個是殺,殺一群也是殺,索性熱鬨到底。"
話音剛落,薩卡茲戰士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戰斧緊握手中,隨時都可能揮砍下來。深池士兵也握緊了武器,嚴陣以待。一場血戰,似乎已經不可避免。
.....................
陰影裡傳來一聲輕響,像是金屬零件碰撞的脆鳴。一個戴著護目鏡的身影壓低聲音,指尖在便攜式終端上飛快滑動。
"是不是該輪到我們登場了?再等下去,那家夥真要被石土絞成碎片了。"
另一個人正舉著測距儀對準巷口,呼吸壓得極輕。
"等一下,空中坐標還在校準。風切變會影響彈道,急什麼。"
護目鏡上倒映著巷中對峙的人影,持有者突然敲了敲終端屏幕。
"你看啊,深池那個女的指尖在動了,再不動手的話,那個人就要被殺了。"
測距儀的鏡片反射著微光,讀數在屏幕上不斷跳動。
"馬上......直線距離十七米......十六米......十五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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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再近一點,"
護目鏡後的聲音帶著一絲催促。
"不然你那把改裝弩很難精準打斷石土的連接處吧?"
"不行呀,"
測距儀猛地放下,持有者往陰影裡縮了縮。
"再靠近三米就會進入薩卡茲的感知範圍,他們的嗅覺比狼還靈!"
護目鏡持有者突然調出全息投影,指尖在虛擬控製麵板上點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