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洛歌聲的鼓舞與加持下，水手們的戰鬥氛圍顯得既高效又帶著幾分輕鬆。
然而，他們的對手卻陷入了徹底的絕望深淵。
在經曆了嘰嘰那如同天災般的第一波毀滅性打擊後，殘存的海賊們雖憑藉著血與火中磨練出的本能試圖重整陣型，但那慘重的傷亡已讓他們心驚膽寒。
更令人窒息的是周圍那濃鬱不散、不斷翻湧的詭異灰霧，它們如同無形的囚籠，極大地吞噬了光線，扭曲了聲音，徹底剝奪了他們的視野和感知。
他們如同盲人般在霧中掙紮，根本無法判斷敵人究竟從何而來，又有多少恐怖的對手隱匿其中，這種未知的恐懼從最初就讓他們陷入了極端的被動。
而當那些沉默而強大的敵人，如同索命的幽魂般，毫無征兆地從四麵八方每一個方向的迷霧中驟然殺出，並以絕對碾壓的恐怖實力與他們短兵相接時，殘存海賊們最後一絲負隅頑抗的意誌，終於被徹底的絕望所碾碎。
兵敗如山倒。
在這種毫無懸念的碾壓態勢下，聚集在巨型漩渦周圍、原本還抱有僥幸心理的敵方海賊，甚至沒能組織起一次像樣的反擊，便在羅鴨他們高效而冷酷的清剿下，迅速被擊潰、瓦解。
沒過多久，這片海域便徹底安靜了下來。
灰霧依舊如幔帳般環繞四周，訓練有素的水手們正高效地清理著戰場。
秦夜則帶著羅鴨、嘰嘰等幾名核心成員，來到了那平靜卻散發著浩瀚能量的巨大漩渦邊緣。
看著眼前緩緩旋轉、深不見底的漩渦，嘰嘰按捺不住好奇，上前一步，扯著嗓子朝裡麵喊道：“喂——！裡麵有人嗎？再不出聲，我們可要動手試試了啊！”
話音剛落，一道低沉而雄厚的聲音仿佛從深海之底傳來，回蕩在每個人耳邊，“小家夥，這可做不得。”
隨著聲音響起，下方原本平穩的漩渦中心微微震顫，一股粗壯的水流如同活物般衝天而起，在眾人注視下，於半空中扭曲、凝聚，最終化作一麵旗幟。
旗麵上，一個由水流勾勒出的骷髏圖案栩栩如生。
“海賊旗幟的意識形態嗎？有點意思。”秦夜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麵奇特的旗幟，輕聲細語道。
“喵～這應該是天地奇物的意識體。”貓姐站在一旁說道。
“嗯。”秦夜微微頷首。
也就在這時，那旗幟上骷髏圖案的雙眼，仿佛真的擁有了視覺，緩緩“轉動”，將目光投向了秦夜，那流動的線條中似乎同樣帶著一絲探究與好奇的神色。
秦夜見狀，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好，現在可以進行試煉嗎？”
“可以。”旗幟的聲音直接響起，不等秦夜多問，便繼續解釋道：“第一個嘗試挑戰試煉的人，已經失敗，被我傳送至灰霧外的安全海域了。”
“怪不得沒見到人影。”秦夜輕聲嘀咕了一句，隨即朝旗幟露出一個燦爛而友好的笑容，問道：“我要是帶著我的夥伴通過試煉，那麼…最終的獎勵，可以由我的夥伴直接與之完成契約嗎？”
“不可以！”旗幟毫不猶豫地否定，旗麵波動，詳細解釋道：“最終獎勵乃船類天地奇物，其契約對象隻能是試煉的最終獲勝者本人，且必須當場完成契約，無法轉讓。”
秦夜聞言點了點頭，對這個規則並不意外，他接著追問另一個關鍵問題，“在進行試煉的過程中，會受到外界攻擊的乾擾嗎？”
“會！”旗幟肯定地回應，那由水流構成的旗杆甚至向下點了點，強調道：“若有外力攻擊試煉核心——也就是我顯形的這片漩渦區域，那麼正在進行的試煉便會受到直接乾擾，甚至可能導致失敗。”
“明白了，多謝。”秦夜了然，轉頭看向早已躍躍欲試的羅鴨，笑著道：“去吧，我們在這裡等你回來。”
“老大放心！我去去就回！”羅鴨戰意高昂，興奮地喊道。
秦夜微微一笑，最後向旗幟確認道：“直接進入這漩渦之中，便可開始試煉，對嗎？”
“投身漩渦，即可開始試煉。”旗幟搖旗回應。
羅鴨聽到這話，不再有絲毫猶豫，周身能量湧動，縱身一躍，便化作一道流光，徑直投向下方的巨大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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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鴨哥哥，加油！”洛洛揮著小手，大聲喊道。
羅鴨在空中舉起手，瀟灑地揮了揮，隨即身影便徹底沒入了那旋轉的渦流之中，消失不見。
看著羅鴨的身影被漩渦吞噬，秦夜下意識地朝四周望去，目光掃過周圍海域上那一艘艘巍然屹立的戰艦和甲板上紀律嚴明的水手們。
見所有的船隻與水手們都依舊存在，並未因為羅鴨的離開而有絲毫消散的跡象，秦夜內心不由得暗暗鬆了一口氣。
要是這些船隻與水手們都隨之消失，那就不好辦了。
不過，這種情況發生的幾率本就不大。
因為，要是消失的話，那羅鴨也沒辦法獨自參加試煉。
畢竟，羅鴨是秦夜的喚靈，而喚靈受限於喚靈師，存在著嚴格的活動距離範圍。
一旦超出這個範圍，喚靈便無法再前進分毫。
若是因某些特殊能力瞬間與喚靈師拉開過遠距離，喚靈也會被強製召回，自動回歸喚靈師的體內，也就是喚靈空間之中。
因此，既然羅鴨能夠獨自進入試煉漩渦，就證明他與秦夜之間的召喚聯係並未因空間轉換而中斷。
那麼，由羅鴨自身能力所召喚出的船隻與水手們，自然也不會消失。
這其中的維係原理，與喚靈師和喚靈之間的關係，可謂是大同小異。
“唉……真是…好不甘心啊！”
就在這時，旗幟突然發出一聲與之前威嚴渾厚截然不同的、帶著明顯情緒的歎息。
秦夜聞聲抬頭望去，發現旗幟並非在對自己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個方向。
他好奇地順著那無形的視線望去。
在看到烏鴉那靜立在詭異霧號桅杆上的身影時，秦夜不禁微微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玩味和好奇的神色，靜觀其變。
烏鴉也沒有讓秦夜失望，它歪著頭，看著那麵情緒低落的旗幟，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得意：“哇哇？有什麼可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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