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空釋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薑清漓的神色。
這腰牌可是自己從林淵身上順過來的,為的就是獲得薑清漓的信任。
薑清漓俯身撿起掉在地上的腰牌,猛得抬眸,清亮的眼底透著一絲陰冷,目光灼灼地看著麵前的櫻空釋,
“你這腰牌究竟是哪裡來的?”
“還有,這腰牌的主人去了何處?”
薑清漓的聲音裡透著一絲陰冷,周身登時迸發出些許淩厲的氣息。
神皇山上,澹台明月曾叮囑自己要去尋林淵的下落,如今林淵從自己這裡要出去的貴重腰牌竟然落在麵前這個男人的手中。
難不成林淵真的出事了?
想到此處,薑清漓倏地上前一步,一把握在櫻空釋的脖頸處,冷聲道,
“說,你究竟是誰?”
“林淵又去了何處?”
“咳咳咳——”
櫻空釋察覺到自己的雙腳脫離了地麵,止不住地咳嗽道,
“女,女帝......”
“誤會,誤會......”
“你,你得先把我放下來。”
“我,我才能說清楚嘛......”
“砰——”
薑清漓一把將櫻空釋扔在地上,居高臨下道,
“朕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來。”
櫻空釋踉蹌著起身,環顧四周,欲上前幾步,隻見謝風行直接擋在櫻空釋麵前,冷聲道,
“說話就說話,如此猥猥瑣瑣是什麼意思。”
“嗬嗬嗬——”
櫻空釋輕輕笑了笑,朝著薑清漓看去,
“女帝,能否借一步說話?”
薑清漓杏眸微沉,似是在思索著什麼,沉默片刻後,
“好。隨朕來內室。”
“女帝!”
一旁的謝風行聞言,趕忙出聲製止道,
“不可,萬一這小子......”
“無妨。”
薑清漓擺了擺手,朝著櫻空釋看了一眼,示意他上前一步。
櫻空釋挺了挺胸脯,邁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隨著薑清漓進了內室。
李慕佑見狀,正欲跟上前,隻見謝風行長劍一橫,朝著李慕佑道,
“李三公子,奔波了一路想必定是累壞了。”
“既然女帝有事要忙,不如屬下就安排人帶李三公子先去客房休息。”
“來人,為李三公子安排兩間上好的廂房。”
說話間,謝風行微微抬手,示意李慕佑離開,
“請吧。”
“李三公子。”
謝風行一邊說著,一邊朝著一旁的禦林軍吩咐道,
“這兩位是女帝的貴客,統領大人務必好生照顧,莫要驚擾了貴客休息。”
“是,大將軍放心,吾等定會嚴加守衛貴客。”
旋即,李慕佑與伽耶便在一眾禦林軍的簇擁下朝著廂房走去。
謝風行目送著眾人離開,轉而又朝著身後的內室望去,
方才那枚腰牌他看得真切,正是薑清漓的女帝腰牌,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送了出去?
“林淵......”
謝風行輕聲呢喃著,心中卻對林淵越發好奇。
內室,
薑清漓坐於上首,櫻空釋站於房間中央,雙手垂在身側,朝著薑清漓露出一抹燦爛的笑。
“說說吧,你與林淵究竟是什麼關係?”
薑清漓纖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響。
“女帝大人,在下櫻空釋,千星城人士,在下與林兄的相識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猶記得,【相柳陵墓】內,林兄身姿綽約,英姿颯爽........”
櫻空釋將與林淵相識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於是,吾與林兄,便成了生死之交。”
櫻空釋的語調拔高幾分,語氣裡透著一股莫名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