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你們？”蕭夜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先鋒者？還是守望者？”
說句實話，他的兩女能夠提出這樣的要求並不感到意外，畢竟，守望者的高層，有一位還是他的父親。
蕭凝雪點了點頭：“沒錯，哥。我們知道你的實力，也知道你和我們一樣，對這個世界有著更深的理解。”
“這是你們軍方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蕭夜與其聽不出喜怒，至於他口中的他，指的自然就是蕭山。
蕭凝雪聽到蕭夜的問題，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小夜哥，這並不完全是軍方或者父親的意思。”蕭凝雪坦誠地說道，“這是我們先鋒者內部的一致決定。”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觀察你很久了。你的實力、你的智慧，以及你對這個世界的理解，都讓我們相信，你是我們需要的人。”
“可惜，我沒興趣。”蕭夜平靜的說道，“很遺憾，我了解很多你們不知道的事情，這個世界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我隻想做一個隱於黑夜的人。
加入你們，我可不覺得我能受得了規矩的束縛，我也更不喜歡浪費時間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麵。”
蕭夜拿出塊紙巾擦了擦眼鏡，帶上後繼續說道:“所以，我拒絕。”
其實，這是非常危險的，蕭夜前世對於先鋒者和守望者兩大組織也並不了解，也不知曉兩大組織幕後的具體掌權者到底是誰。
如果對方不是什麼善茬的話，以他目前的實力也無法與整個華國軍方為敵，但是蕭夜依舊選擇搏一搏。
他此次揭穿倆人，就是為了告訴他們，自己有超強的天賦，從而打消他們對自己的掌控念頭。
什麼能夠和談的存在，那麼他也不介意在軍方的逆鱗下乾幾件瘋狂的事，畢竟比起明麵上不能做的太絕的存在，他前世一直隱匿於黑夜中，作為黑夜的守望者，他對所敵之人，可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
他對自己的定位一直都很準確，重來一世，他依舊是那位獨自孤身於黑夜中的守望者。
蕭凝雪和林雨曦聽到蕭夜毫不猶豫的拒絕，心中都是有些震驚，沒想到蕭夜會拒絕得如此乾脆。
“小夜哥，我們知道你的性格。”林雨曦說道，“但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加入我們，你可以獲得更多的資源和信息。”
蕭夜微微一笑：“資源？信息？這些東西我自己也能弄到。”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而且，你們應該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被人掌控。我有自己的計劃，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蕭凝雪沉默了片刻，最終歎了口氣：“好吧，哥，我們尊重你的決定。”
蕭夜微微點了點頭，轉過身，一道夜色於腳下浮現，瞬間消失在原地。
林雨曦看著蕭夜瞬間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忍不住感歎道：“真是怪物啊！”
蕭凝雪站在她旁邊，眼神複雜地望著蕭夜消失的方向。
“是啊，他一直都是這樣，遇強則強，實力神秘莫測，真是不知道，他的實力上限到底在哪裡？”蕭凝雪低聲回應，她心裡此時甚至生出了一個荒謬的念頭，如果是蕭山，單憑禦獸師實力的話恐怕都壓製不住此時的蕭夜了。
剛才的那一戰，雖然蕭夜對戰他們倆近乎是全程碾壓，但是她隱隱有所感覺，他似乎還有所藏拙。
“凝雪，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嗎？”林雨曦低聲說道，“小夜哥他……真的和我們認識的那個小夜哥不一樣了。”
蕭凝雪沉默了一會兒，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我知道。”蕭凝雪最終歎了口氣，“他的實力、他的心性，甚至他的氣質，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林雨曦點了點頭：“而且，他剛才展現出來的那些能力，簡直就像是……就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蕭凝雪皺了皺眉頭：“來自另一個世界？你是說……”
林雨曦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那種上位者的威勢，絕對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形成的，我現在有理由懷疑，小夜哥他不會是被什麼強大的老怪物奪舍了吧？”
回顧了一下與蕭夜交涉的過程，林雨曦心中不由得閃過一絲驚懼。
“彆瞎說。”蕭凝雪沒好氣的拍了林雨曦的後腦勺，對於蕭夜的氣息他還不可能認錯，畢竟她身上還有道封印和他有關係。
再說了，就算蕭夜是被奪舍了，奪舍的老怪物瞞得過她，但是隻要在這個世界內，就絕對不可能完全瞞過蕭山的感知。
“奪舍是不太可能的，如果他真的被附身了，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露出來。而且，哥的性格和記憶都沒有改變，這說明他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他。”
林雨曦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也許你說得對。但我還是覺得，他身上有很多秘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像哥這樣的人。”蕭凝雪微微一笑：“我更好奇，他一個人會走出什麼樣的路來？”
與此同時，蕭夜正獨自一人走在夜色中的城市街道上。
他抬頭望向夜空，眼神深邃而堅定。
前世，他獨自一人在黑暗中行走，今生，他依然會選擇同樣的道路。
“那股氣息的源頭，就是在這裡嗎？”蕭夜推了推眼睛，右眼中的紫芒一閃，在他的視覺中，一條常人不可見的氣息絲線隱約勾勒而出。
“藏的還挺深。”蕭夜喃喃自語，隨即目光轉向天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過……天要黑了呢。”
……
與此同時，江南市市區的一間秘密會議室裡，蕭山正坐在主位上，嘴裡叼著根煙，手中拿著幾張下麵人遞上來的照片，另一隻手通著電話，聽著對麵傳來的消息，眉頭緊鎖。
“小夜同時拒絕了先鋒者和守望人的邀請？”蕭山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一陣沉默後，蕭山將手裡的照片扔到一旁，默默的將嘴裡的煙掐滅，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他還是選擇了自己的路，
……看來這就是命啊！”
“爸，所以我們接下來的計劃該怎麼安排？”蕭凝雪的聲音悠悠傳來。
“暫時繼續隱瞞，彆讓小夜知道太多，至於先鋒者和守望人那邊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好了，有我在，他們也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絕，你暗中觀察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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