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尋泉哪得見底清?百濾千沉源自淨。剛才我再三言明:我衍術門曆經千載,唯與魔物勢不兩立;我術者浪跡萍蹤,唯濟世安民之念不絕!
小燁他身為正統術者,自當謹守我術門千年的法戒,怎會為一時競技之勝負,暗操術法施與常人?可諸位卻堅稱我這是析辨詭詞,巧言回護!可眼下麼……”
說到這兒,佟伯年轉眼看向同側身旁的荀鬆傑,和被荀師兄製住的那名少女楚芊穎,再轉回目光平視著對麵4個臉色鐵青的老家夥,繼而搖頭歎道:
“咳~~!近水知魚性,近山知鳥鳴,幾位的心跡我也能揣度一二,可俗話說:掘地陷人者必先自陷,因為他們總想把坑挖的更深!
不過,我術門中人若與常人生出糾葛,均望止亂於起,滌怨於衷!非顯容人之德,隻圖息事寧人,所以……”
還沒等他把後麵的話說出來,就聽對麵杵成一排的4個老武者中,穿白袍的黃功嶽突然挑眉支眼兒地冷聲說道:“佟先生,您何出此言啊?您師兄帶來這個小丫頭,又是所為何意……?”
忽聽荀鬆傑不緊不慢地說道:“哦!?要這麼說……,您哥兒四個不認識這個小丫頭……?不認識那就算了!反正她的所作所為,在旁人看來是無跡可尋,我們又不能對她擅用私刑!
可到了臻防司和軍方手中嘛……?人家那兒高科技的玩意兒多得是,這裡又隨處都是監控攝像頭,隻要想查……總會有蛛絲馬跡!屆時是見棺落淚,還是看火兒揭鍋……?都和我們沒關係了……”
荀鬆傑在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暗含淩厲的目光在對麵4個老家夥的臉上掃來掃去,明顯能看出他們的眉頭都皺得更深,臉色也是愈發的陰沉。
而當他說道:“可到了臻防司和軍方手中嘛……?”他雖未看向被自己扣住了手腕上“盈門重腧”的女孩兒,卻明顯能察覺到她的身子頓時有些微微地顫抖!
由此,他的話音未落,就見站在對麵最右側的慕奉庭眉頭一揚,瞬間換出一副謙和親切的神情,看向佟伯年溫聲說道:“佟先生,荀先生……,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
聞弦音知雅意,我們也能深領您二位的豁達!實不相瞞,這個丫頭……算是我的一個晚輩,莫說她年紀還小,見識尚淺,總難免行差踏錯?就是我們這些老家夥,也會因一葉障目,偶行畫蛇添足之舉!
既然兩位仁兄欲以海闊之懷,曠穀之襟予以容讓……,我方得禮一寸,定當回禮一尺!還請…以觀後效……”
一聽對方總算是認慫了,佟伯年略帶苦笑地回應道:“也罷!頑童毆鬨,不引門庭乾戈。行止矯教,也全在各家的長者。這個女孩兒麼……你們可以帶回去。
至於那兩個小娃兒這場競技的結果……?我也不妨再送幾位一個人情,如今已經鬨成了這種局麵,你們也不必當即就宣告裁定結果。可以等到今晚散場後,另行在官網上貼出……!”
“我說佟師弟,你老毛病又犯啦!你這也太……!”一旁的荀鬆傑麵帶隱憂地突然插話進來。
“荀師兄……,事已至此,大家都能相安無事就好!咱們又何必得理不饒人……?再說,後麵咱們不是還有正事……”佟伯年連忙輕聲勸說荀鬆傑。
可他剛說到這兒,忽聽周圍的觀眾席上升起一陣如漫潮般的噓聲。再看對麵的4個老家夥也是眼神兒有異,都是望向自己身後的方向,同時露出了驚愕中帶著些許忐忑的目光。
佟伯年和荀鬆傑也不約而同地轉回頭向身後望去,一眼就看到從東側休息室登場門處,齊刷刷步調一致地走過來七名身穿軍、警兩色正式夏裝製服的長官。
其中兩名軍官上身是淺黃褐色半袖襯衫,紮深灰色領帶,下穿深海綠的筆挺長褲,腳穿黑色亮麵軟底兒三接頭皮鞋。
另五名警官都是上穿純白色半袖襯衫,深藍色領帶,下穿藏青色筆挺長褲,腳上是同款皮鞋。
這7位頭上都戴著正式製服裝的大簷帽,神色莊重肅穆,步履堅定從容,身姿筆直矯健,氣派威武莊嚴。
不過,令佟伯年微感詫異的是,這七位公職人員中,走在最中間兒的不是彆人,居然是鄭知然……!
佟伯年心中納悶:這小子陪自己跑到休息室的時候,身上還是他平時那套一貫吊兒郎當風格的便裝,就這麼會兒功夫,咋就換上正裝啦?
要說本屆聯賽這最後一場挑戰賽,也是曆年來最大熱門的一場比賽,從佟燁和慕錚聞的對決突然中斷,然後就陷入各種場麵的爭議糾紛中,到現在還懸而未決!其實,整個過程的曆時也不到十分鐘。
此刻,隨著這七位公職人員的驟然登場,場外多數觀眾的心裡都隱隱地察覺到,這是預示著本場比賽那撲朔迷離的結局,應該到了塵埃落定,一錘定音的時候了。
不過,其他觀眾是如何猜測,這場壓軸賽的結果到底是孰勝孰負?都無關緊要了!而眾多觀眾中,隻有一個人知道那七位長官在此時現身,他們身上帶著的主要任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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