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迪~~~~!你在哪裡兒呦……”
“嘿!我說緹恩師兄!今晚兒咱倆這夜巡得…我淨跟著你往角落裡鑽啦!營場子這麼大,那麼多庫房營房,那個小奴豬崽子指不定藏到哪個坑堆兒道洞裡餓死在那兒……”
“我不是也怕這個嗎?所以想儘快找到他,那小崽子活著還好說!要是死了…就算是冬景天,時間一長屍體也會發臭!等那時候才找出來?讓那些奴豬們看到了又要消極怠工一陣子……”
“那你當初非得兩天一小份三天一大份的……,你多投喂給他兩頓兒不好嗎?那破夥食人家塞旺少爺家的老鼠都下不去口!你何至於把那小崽子給餓得……”
“要說這個…是我在冥冥中感應到了冰弓神使‘祝阿索姆’的指引,讓我去磨礪那個怠惰的少年……!”
“你夠了吧緹恩師兄!冰弓神使怎麼可能指引你乾這種……,你就是小時候被你養父‘庫列蘇尼亞特’折磨…磨礪多了,你現在逮著個目標就伺機發泄……”
“喂!你再掀我童年陰影?咱倆連朋友都沒得做啊!”
“好好好!你跟我較真兒是吧?沒了我這個朋友?你上哪兒找我這種…肯跟你共進共退的伴兒!?”
“誒誒誒!那你就不能彆當真嗎?揭我的舊傷疤……,還不許我抱怨你幾句……”
“你抱怨我有什麼用?我也不比你強多少!咱倆都是被閹宦一族收養的孩子,小時候誰沒遭點兒苛待?要說這還真得感激咱們的米陽大教主,一接任就廢除了閹宦律製……”
“哎~!米陽大教主仁心遠輝,不僅幫咱們脫離了苦海,還送咱們去訓育庭接受武修課業,才有了今天的咱們!可大教主卻聖命多舛,上任這些年是多憂多煩!現在本島又遭同族邪教入侵,要不說我恨這些……”
“你恨歸恨,但凡事兒也彆玩兒的太過!那小崽子被你折騰得不輕啦!你何至於鈍刀子殺…你給他個痛快也好啊?你可彆學塞…咱前司營總長!他輪值這一個多月,你看那渣坑裡被他填進去多少……”
“噓~~!彆這麼大聲小心隔牆有耳!再說這又算得了什麼?反正都是一些奴豬!咱米陽大教主把他當兒子養,少爺有些驕縱也在所難免,這不是咱們能議論的事兒!反正塞旺少爺已經被調回教廷了……”
“曉得啦!哎!?一說到渣坑……要不咱們去哪兒找找?說不定那小崽子到處亂跑,一個不小心……”
“還真有可能,走著走著……”
7月28日接近淩晨1點,督坎普奴工營內負責夜間巡防十區的‘緹恩蘇尼亞特’和‘隆德布爾多裡’一路聊到這兒,轉身便向位於營內東南方的那座熔煉車間走去。
其實這二位是隸屬於營防部隊的營防兵,隻是經常替塞旺辦事這一個月一直混跡於營管部隊,才被小菲迪誤當做了營管兵!
此時雖是深夜,但整個營地內是燈火通明。架設在每棟建築和工事上的各種探照燈,從光束角到照明範圍都布置得相當合理,基本可以做到無死角覆蓋營內全境。
但有一個區域除外,就是位於十區和十一區之間的這座熔煉車間後身的一塊空場上。
也是昨晚追凶小隊於露營地中籌劃奪營戰術那會兒,佟燁在畫沙盤的輪廓線時,刻意凸畫出的那塊長方型所代表的就是這片區域。
為啥這片兒地麵上於夜間沒有照明?
那是因為這座奴工營裡所有占地麵積較大的建築,如奴工營房、原料和成品庫房、工棚式車間、鹿棚和那座龍棚的後牆,都是緊貼著奴工營那道石基原木柱子高達10米的圍牆。
唯獨這座熔煉車間是不能貼靠外牆的,生產工藝再怎麼落後也得遵守消防安全規則不是?所以才在車間後牆的位置留出了這麼塊兒空地。
等塞旺接管營地後認為這裡不能白空著,就讓營管們驅趕著奴工在上麵挖出一座,長約100米,寬21米左右,足有5米多深大方坑,好往裡傾倒鋁熱式熔煉爐的爐渣!
如此一來,營區內的燈光被熔煉車間的建築主體遮擋,此處的外圍牆上又設有一座20米高的哨塔!尤其是等塞旺那變態的本性暴露後,營防部隊就把投向這裡探照燈都給撤了。
一是他們覺得沒必要!就在哨塔邊上還能漏過什麼擅自流竄的奴工,和不嫌地界兒偏遠的賊匪盜寇嗎?
二是現在那座大坑裡可不止是填了爐渣!至於其他填坑的東西是啥?甭管是誰都不願意往裡多看!
就連於昨天中午,潛進來探查地形的佟燁,隻是朝裡麵看了一…風鏡,登時被氣得是塵血骨三脈暴跳,胸腹腦血灌駭潮,差一點沒壓住衝動,立時就動手砸爛這座營盤。
不過當時也是顧及到自己一旦狠招烈術地大殺特殺,這滿營盤幾萬的奴工要是亂做一團濤湧潮散的,難免會被誤傷到,對於這些可憐的人他實在有些於心不忍,這才強吞恨炎怒焰隻把小菲迪救回了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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