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確實是民治黨的勢頭更勝一籌,但於你來我往長達四個多世紀的針鋒相對,雙方此消彼長的成敗得失上仍在伯仲之間。
這足以證明由譽滿轅夏國汶頌河以南十二省的公玉和司馬兩大世家領軍的公信黨一派,不僅其團體團隊足夠強悍堅韌,其成員自上而下也多有精明強乾經世致用的俊傑良才。
畢竟,於四百多年前就是這兩家的先輩毅然決然率先起事,興兵救民,滌蕩亂世,曆經三十餘載艱苦卓絕百折不撓地抗爭,最終推翻了轅夏國兩千多年的封建專製。
要這麼看,如今兩方勢力於轅夏國政壇軍界的角逐中,公信黨一派更多是站在正義的立場上?
這話多少有些言之過早,所謂正義無絕對,勝利既是正義,也都是現實中的不刊之論。
言及至此,因諸多背景詳情篇幅冗長,也隻能在後文中逐步細講。先說今日佳節於騫坪縣一號基地一期工程項目的驗收任務圓滿完成之際,也是首屆260位精英學院與一眾上峰大員一同返程之期。
隻是,就騫坪縣這麼個坐落在離市區足有一百五十多公裡遠的山旮旯兒裡,常住人口不過10萬的小縣城,即便有國家級的項目落地,想通高鐵或建機場也得等到猴兒年馬月去!
原本想搭陸路交通去麓緣市區,除了十幾年前開鑿陡崖鋪設的那條雙向兩車,崎嶇蜿蜒、路況凶險,免不了交通事故總高發的盤山公路外,就再無其他機動車道可走。
不過高速鐵路確實無法開通到本縣,但好在為了配合這次的項目,西部鐵路運輸網途徑麓緣市的普通客貨站點,向騫坪縣專抻出一段單線區間,也是從前年10月底開始動工到上月初竣工並開通運行。
如此一來,今兒下午這一眾大員同260位精英學員,就可以從騫坪站乘坐老綠皮專列先到麓緣市換乘高鐵直達省會敦橋市,明兒再去機場搭乘專機返京,這樣首段車程肯定比坐汽車走盤山道要得勁兒的多。
甭管老不老綠皮的那畢竟是專列,掛了12節客車廂隻承運370多名乘客,那寬鬆的乘坐空間自不用多說。也甭管是座是鋪,每位乘客都可以隨意癱躺座臥!
一位很細心的地方長官還刻意授命地方鐵路公司,把專列車廂的內裝和坐席搞成軟座軟包清雅溫馨的風格,一定要確保諸位領導,還有豪門世子和千金貴女乘車的舒適感。
就連這個於山穀中剛落成沒多久的縣級小火車站修建得也是:邊坡花彩鞏綠牆,紅裙樓,琉璃窗,高棚猶沁煦天光,鏡石月台築琦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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騫坪小站營建出的這種小而精的風貌,於當下的秋初季節再被周遭青山環繞風清習涼的環境一襯托,置身於站內的乘客總能感受到某種獨特的意境和韻味。
就好比:入離青穀舉相望,行時匆,躑躅茫,獨伴意緒晴颸涼,聚散親疏道短長。
介就叫把錢都花在刀刃上,來時也好,去時也罷,於行程中哪怕隻是片刻的感受,也得讓幾位中樞大員和頂頭上司,還有那些未來的天之驕子們始終保持心情舒暢。
這些精到的地方官兒何嘗不知,上司對屬下的考察,能力高低隻是一方麵,所謂“印象分”才是決定他們能否真正入得了上峰法眼的關鍵因素。
都說要用人唯賢不能唯親,但現實中大多時候依然是乾兒子再賢又怎能比親兒更招爹疼呢?何況對“賢”字的定義和衡量,擱誰不都是各有各的主張……
其餘廢話暫不多說,此節要關注的人物自然是劫難前與佟燁交集很深的孟雲雅,溫若君和歐陽晴華,還有一位意料之外的故人……
此時是下午四點左右,每節車廂外一隊統一著裝群青色輕薄運動長褲和白底兒藍袖運動t恤的26位精英學員,和9名身穿深藍色作戰服的護衛官,魚貫登上了總領隊分配給各小組的車廂。
孟雲雅三人所在的第一小組被分到3號車廂,她們三人的座位在車頭方向的第二排。不過等兩位女孩兒落座後歐陽晴華並沒坐下,而是同兩女招呼一聲就奔著二號車廂去了。
他去二號車廂乾嘛?是部長爹傳信召喚他去的。還不止他一個,一梯隊的另四位大少都被召喚啦!因為二號車廂裡乘坐的是青埠省政府和地麵兒上的幾位話事人,部長爹要幫孩兒們和地方上的擁躉攢個小局兒!
這種徹上徹下兼收攏人心的招數,歐陽部長自是信手拈來。既然他歐陽一族已篤定把私底下另謀的大勢之基也設立在此地,那他在步線行針之際必須要做到天衣無縫。
先說這頭兒歐陽晴華一走,於這張全列車統一款式,包得比五星級酒店高間兒裡的貴妃椅還厚實的長條軟座上,坐在過道兒一側的溫若君立馬一側歪上身,拿靠窗坐的孟雲雅的大腿當膝枕打橫側躺了起來。
“咦呦~好香軟的枕頭!累死老娘啦~~~!可算能回去了!可暑假也沒剩幾天啦……”這身材越發火辣的丫頭,蜷著越發修長的雙腿,一邊把滾圓的小臀又向座位內側拱了一下,一邊慵懶地說道。
“四號才開學,明天到了雲京你還能逛兩天……”依舊留著掛耳短發,臉上還帶了副大黑框平光鏡的孟雲雅,用手輕撫著閨蜜那絲滑柔順的大波浪長發,就好似在擼一隻卷毛貓,眼望著車窗外柔聲說道。
“那你陪我一起嘛?”溫若君把孟雲雅脂玉嫩白的右手拉到胸前用雙手磨搓著問道,語氣中滿懷期待。
“我~~好像…沒那種心情……”即便不施粉黛還刻意遮掩仍難掩其明眸皓齒清麗絕倫,又隨著幾近芳華增添了幾許嫵媚的少女語帶促狹地輕聲回應道。
“我就知道你個小沒良心兒的會這麼說……,高中這兩年你活得像個苦修士,虧我把一多半兒的課餘時間和假期都用來陪著你……”溫若君一邊負氣地說著,一邊用兩指尖在孟雲雅的手背上象征性地擰了一下。
“好吧好吧!我又沒說不去……,但是!就隻能是兩天…好不好……”
“哼!才兩天…不過也算你良心未泯……,咦~~!你這小手…不對呀!我說小雅…你駕駛和射擊的名次都進了前五十,怎麼這小嫩手上一點兒繭子都沒長……,”溫若君捏鼓著孟雲雅右手的掌心詫異道。
“誒~~~!這是…我的秘密……”
“嘿呀!跟我這兒你還敢有秘密……,快說!給我老實交代!你是怎麼做到噠?我一個科科墊底兒的混子都被磨得滿手老繭!你沒感覺到嘛……”
“噓~~~!你彆這麼大嗓門兒呀!這事兒等回去再跟你說好嘛……”在慌忙壓低了嗓音說出這句的同時,孟雲雅的左手也捂住了溫若君的嘴。
“嗚嗚~噗啊!你想殺閨蜜滅口…你…你回頭一定要…告訴我是哪個牌子的護手霜這麼好用……”孟雲雅此時緊繃的神情和肢體反應令溫若君當即察覺到事屬非常不該聲張,也趕忙打了一句牽強的馬虎眼!
而她剛剛的驚呼聲音量確實不小,驚動了車廂內的眾人。好在第一小組除了她們倆其餘都是男學員,雖然這兩位罕見的美少女學員自然備受關注,但對啥牌子的護手霜他們倒是沒咋往心裡去。
不過,由國安部臻防局指派負責守護兼督導兩女和歐陽晴華本次實訓活動的護衛官,也是上麵提到的那位意料之外的故人,卻在兩位嬌女剛剛的對話中聽出了端倪,因為自幼苦修的他也有過相類似的經曆。
震驚之餘這位膚色略顯黝黑卻是劍眉鳳目,鼻挺如削,唇方口正,硬線條麵龐猶顯英武的年輕護衛官,從過道對麵的座位上悄然起身一步跨到兩女對麵的座位前,坐下後他抬眸望向孟雲雅用極低的聲音問道:
“小雅!難道你已經……”話說到此他盯著女孩兒抬右手先指了指自己的頭,隨即落臂又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明顯是用肢體語言向女孩兒示意後麵不好說出口的詞句。
“……嗯!”遲疑了片刻後孟雲雅才輕聲給出了肯定的回應,但她那雙皂白分明晶瑩淨透的星眸,於大黑框平光鏡後瞥向這位護衛官的清冷目光中,已漾出了一絲不悅。
或許是平光鏡片反光的原因,更可能是這位護衛官根本就沒有讀懂女孩兒那正在責怪他多此一舉的眼神,主要還是太過難以置信的心情驅使他壓低嗓音再次提出了給女孩兒添亂的問題:
“小雅你居然……這實在是太令人意外了……,可這樣一來,你的進化者之路就斷……”
“小祖哥!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好嘛!”孟雲雅美目微瞠麵露慍怒轉眼直視著對方,用十分生硬的語氣低聲嗔叱道。
沒錯!這位故人正是於雲京祿澱山千候墓事件後失蹤了兩年,實際卻是被原國家臻防司特勤處招攬為特彆行動組高級密探近兩年時間,如今已晉級中階巔峰術者,戰力毫不遜於第五等級進化者的祖銘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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