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特的演講富有感染力,就連裝成雕塑的柊吾彥,也沒控製住情緒。
兩行熱淚,順著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你們看!這是勞倫斯家族的先祖顯靈了!”
“我的演講感動天,感動地,不知道有沒有感動到你?”
圍觀的人群聽後,露出了鄙夷的眼神,情緒也莫名變得憤怒。
“特喵的,這種話怎麼會在你的嘴巴裡麵說出來啊!”
“我以為你身為蒙德舊貴族,來到稻妻藝術館,麵對各國雲集的業內人士,必有一番高論。”
“沒想到,竟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看到人群截然不同的麵孔,舒伯特也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他的演講功力已經爐火純青,台詞也精心設計了好多年,怎麼會讓歎服自己藝術品位的人,出現如此大的反差?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人群就告訴了他答案。
“既然勞倫斯家族那麼優秀,那蒙德城鬥獸場遺址,一定不是用來看奴隸表演的吧……”
“那風龍廢墟的祭壇上麵,也不會擺放作為祭品的蒙德人吧……”
“我想勞倫斯家族的後裔,到現在為止,總不會連一門謀生的手藝都不會吧……”
“哦,我想起來了,他們隻會壓榨平民,又怎麼會從事生產呢?”
眾人的議論傳到舒伯特的耳朵裡,讓他徹底失去理智。
“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你們看到的,聽到的……”
“都是假的,假的!明白嗎?”
人群愣了一會,蒸汽鳥報的記者指著他,率先作出評價。
“急了。”
頓時,展廳裡傳來了哄笑聲,讓舒伯特的臉一會紅一會白。
“我們隻是藝術品位不如你,但拿這麼多人當傻子,灌輸虛假的東西,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眼看形勢不妙,舒伯特隻好放棄爭執,灰溜溜的離開了這裡。
臨走時,他還放了一句狠話。
“既然你們把我趕走,那接下來的重頭戲,就沒人會帶著你們鑒賞了!”
舒伯特的離開,沒有被任何人當做一回事。
除了裝成雕塑的柊吾彥……心裡在滴血。
“可惜了,白白放走了這麼懂藝術的人。”
“千金易得,知己難尋。”
“不知我們以後,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柊吾彥理智戰勝了感情,控製住想要追出去的衝動。
“這就是傳說中——最偉大的作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