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岐忍伸手接過帝君授令,隻覺分量極沉,不僅是曆史的厚重,更有那份“唯一”帶來的壓力。
“凝光大人,我在幾年前留學的時候,曾有幸見過這枚令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好像是在群玉閣名一場為“仙家珍藏”的展覽中,堪稱鎮國之寶。”
久岐忍悻悻一笑,小心翼翼的將授令放回錦盒。
“我不像老大,好歹讀過幾年書,對文物也略有研究。”
“您越是輕描淡寫,我心裡就越惶恐。”
“所以......”
久岐忍想要將其推回,指尖剛觸到錦盒邊緣,就被凝光扣住了手腕。
凝光的力道不重,卻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篤定,她抬眼時,正對上凝光那雙含笑的眼眸。
沒有平日的威儀,反倒透著幾分心照不宣的溫和。
“久岐小姐不必惶恐。”
凝光緩緩鬆開手,指尖輕輕拂過紫檀木匣上的雲紋,聲音壓得剛好。
“你既見過這枚令牌,該知道它在群玉閣的‘仙家珍藏’裡,從不是件普通展品。”
“但你更該知道,璃月的寶物,從不是用來蒙塵的,它該落在值得托付的人手裡。”
久岐忍握著錦盒的手緊了緊,語氣仍帶著幾分審慎:
“凝光大人,正因為我清楚它的分量,才更不敢收。”
“這枚令牌若隻是普通通行證,我斷然會替荒瀧派謝過您的體恤。可它背後藏著的東西,可不是我們能承受的。”
“我們老大性子直率,不懂這些彎彎繞,若真要他擔起什麼,反倒是害了荒瀧派。”
就在兩人密談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輕微的叩門聲,原來是鐘離去而複返。
深棕色長袍襯得祂身形愈發沉穩,手中裹著麻布的長條物件雖看著尋常,卻在他邁步時,隱隱透出一股讓人心安的氣息。
“久岐小姐,凝光大人。”
“鐘離先生。”凝光率先起身,眼底掠過一絲了然,語氣裡多了幾分熟稔的敬意。
“您倒是會選時候。”
久岐忍連忙起身,語氣多了幾分敬重:
“鐘離先生。”
鐘離微微頷首,目光先掃過桌案上未合上的紫檀木匣,隨後才看向久岐忍緊繃的神色,聲音溫和如浸了溫水的玉石:
“方才陪我家堂主來道賀,見這門頭雖熱鬨,卻少些撐場麵的物件。”
“想起荒瀧派諸位都是稻妻來的,或許念著家鄉風物,便回去取了這柄旗杆......”
“既可掛稻妻的鯉魚旗,也能懸璃月的幌子,左右都合用。”
凝光強壓著上揚的嘴角,臉上的笑意倒是止不住。
“想不到鐘離先生竟會如此貼心。”
“您來得正好,我與久岐小姐正為這枚令牌的事斟酌,您眼界廣,若不介意,可否幫我們拿拿主意?”
鐘離聞言,輕輕擺了擺手,將麻布長條靠在牆角,聲音溫和:
“鐘某不過是路過,怎好打擾二位密談?”
“先生這話就見外了。”
凝光笑著上前一步,目光掃過久岐忍。
“久岐小姐顧慮這令牌會給荒瀧派惹麻煩,怕委屈了荒瀧一鬥。”
“我卻覺得,這令牌是璃月給他們的便利,不該讓顧慮擋了路。”
“您常與荒瀧先生相處,最知他心性,您的話,我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