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塵世執政的到來,瞬間穩住了現世的局勢,可一心淨土內的威壓依舊不減。
巴爾澤布看著自己的刀光被擋下,周身的磨損墮雷再次暴漲,黑色電流在祂身前凝聚成一道粗壯的雷柱:
“無念無想,隻此......”
雷柱中跳動的墮落之力,比之前更盛,直奔虛空裂縫而去,將毀滅的氣息再次蔓延到現世。
“攔住祂!”
荒瀧一鬥嘶吼著,用儘最後一絲元素力揮動貫虹之槊,將身體像是炮彈那樣發射出去,直奔巴爾澤布的本體。
與此同時,溫迪動人的歌聲已然開始:
“塞西莉亞謝在雪山腳,
鐵蹄踏碎了風的歌謠,
魔神的黑暗纏上城堡,
連飛鳥都不敢掠過樹梢。
孩子們躲在壁爐後哭,
嗚咽著花何時重綻,
媽媽攥緊褪色的風笛,
說等那花香飄滿雲霄。”
轟鳴的岩元素在一心淨土凝結成型,讓處於崩塌邊緣的虛空免於傾覆;與此同時,綠色的風元素伴隨歌聲扶搖直上,落在了荒瀧一鬥三人組身上。
“轟隆!”
在溫迪的力量加持下,奧羅巴斯與赫烏莉亞恢複了不少,三道力量疊加在一起,勉強擋住了墮雷的衝擊。
“不要......阻礙......我!”
巴爾澤布的囈語再度傳來,周圍的墮雷再次發生幻化——密密麻麻的刀刃憑空出現,閃爍的鋒芒對準了荒瀧一鬥的身體。
“燕返!”
如同死亡的宣判在巴爾澤布口中發出,熾烈的刀光如同雨點般打來,幾乎不給荒瀧一鬥任何反應時間。
“轟轟轟!”
荒瀧一鬥手中長槊掄得渾圓,在鬼王模式的加持下,透支了鐘離給予的全部岩元素;奧羅巴斯和赫烏莉亞也分彆開啟魔神領域,小心應對著飽和式攻擊。
仿佛經過了千年之久,漫天的刀光終於停下,隻剩荒瀧一鬥以槊身支撐著地麵,口中大口喘著粗氣:
“好歹......擋下來了。”
然而,身後的虛空卻透露著洶湧的殺意。
“一鬥,小心背後!”
奧羅巴斯率先反應過來,倒轉的蛇瞳中滿是驚恐——剛剛似乎擋下來的刀光,如同燕雀那樣隱入虛空,又帶著更強的殺意返回。
溫迪的歌聲宛轉悠揚,帶著史詩般的悲壯:
“哦——風啊,帶著花香來!
吹醒沉睡的風車與窗台,
哪怕枷鎖壓彎了膝蓋,
自由的心永遠不落敗!
哦——花啊,隨風散開!
像星子落在每片窗台,
當千萬人唱同一支歌,
黑暗就會被光明推開!”
一心淨土中,無數刀光如同飛掠的子彈,在荒瀧一鬥的身體上肆意穿過,留下一個又一個透明的窟窿。
“啊!!!”
荒瀧一鬥發出痛徹心扉的慘叫,刀光在背後穿過的瞬間,就被赫烏莉亞的鹽元素複原。
儘管痛苦到無以複加,他的身體卻依然挺立,朝著巴爾澤布的方向一步一步邁進。
“奧羅巴斯,你還有殺招對嗎?”
荒瀧一鬥的嘴角溢出鮮血,染紅了胸前的白袍,大腦卻是異常的清晰。
“哦?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