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的身子從醒來後,就有些發軟,所以並沒有來找楚長青道謝。
而王萬才,則是直接到了楚長青的住處,表示謝意。
並且大方的承諾,今後的衣食住行,都可以向下人提,不需要客氣,還比較隱晦的反複問了好幾次,對王萱感覺如何。
楚長青並沒有順著杆子往上爬,隻是說謝謝了王老爺最近的款待,並且之前給了他機會,才能讓他拜了王文遠這麼好的師傅。
對於王萱的事情,他則是含糊其辭,裝作沒聽懂,隻要窗戶紙沒捅破,他就打太極。
但他不斷透露著一個意思:我目前習武為重,不想考慮其它,我就想練武!
楚長青最近表現的確實像個“武癡”,王萬才考慮到了婚後的生活,在利益和女兒的幸福間抉擇了一瞬,便暫時的收起了招婿的想法,打算再觀摩觀摩。
就這樣,兩人相互都表達著自己的善意。
最後,王萬才從長輩的角度,叮囑了一些楚長青在生活方麵的問題,便離開了。
王文遠則是在離開前和他說,稍後來找他,開始練功。
楚長青對於王萬才說的好話,也隻聽進去三分。
人與人之間有平白無故的惡,但絕對沒有平白無故的善。
他能得到王萬才現在善意的態度,一是自己努力,二是因為王文遠和王萱。
所以,他並沒有真的覺得自己“救”了王萱,就能蹬鼻子上臉了。
不過經此一事,兩人的關係更加深刻了一些,哪怕不再考慮師傅和王萱,他與王萬才應該也能聊上幾句。
人情就是這樣,來來往往。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王文遠回來了。
楚長青收起了揮舞的大刀,“師傅。”
“嗯。”王文遠點點頭,直接步入正題:“我知道你一直想讓我教你武技刀法,但是這東西,根本急不得。”
“你雖然天賦上佳,甚至堪稱天才,但畢竟沒有自幼習武,根基薄弱,所以,伱還是需要先從根基練起,你明白我意思嗎?”
楚長青點頭,對王文遠的安排沒有異議。
如果在藥浴之前,他或許內心會嘟囔幾句,習武不就是靠勤學苦練和自我悟性。
但經過藥浴的現在,他已經相信,專業的人辦專業的事,肯定比他這個外行厲害。
藥浴帶來的提升,是非常顯著的。
他也相信,王文遠給他的建議,都不是無用功。
“嗯,既然你明白就好。”
王文遠抬了抬下巴,示意楚長青先將手裡的刀放下,接著說道:“來,紮個馬步。”
楚長青核心收緊,膝蓋彎曲,小腿大腿同時用力,紮了一個馬步。
如果是讓不懂行的人來看,楚長青這個馬步已經紮的非常紮實了,但在王文遠看來,還遠遠不夠,尤其是他對楚長青的期望,遠高於普通武者學徒。
王文遠走到楚長青身邊,在他的腳踝處輕輕一踢,啪嗒。
楚長青身子頓時沒了平衡,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根部不穩,從來。”
楚長青本來還有些尷尬,但聽到王文遠讓他重新紮,便明白,師傅這是在糾正他的步伐。
楚長青吸口氣,想了一下剛剛小腿和腳掌之間相互借力的薄弱點,重新紮了一個馬步。
這下,王文遠又踢在了他的大腿下側。
猛然間,彷佛觸電一般的酸麻感從大腿處覆蓋了全身,楚長青再次破功。
王文遠沒有譏諷楚長青的意思,而是耐心解釋著:“就怕你心有不甘,不願意從基本功練起,這兩下,是給你一個告誡。”
楚長青揉著腿:“弟子明白。”
王文遠頷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接下來我讓你練的,就是樁功。”
楚長青知道樁功,就是非常基礎的一種步伐,讓習武者穩住下盤,不動如鬆的一種修煉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