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青聽到鄭翔強的話,回應道:“天險澗。”
鄭翔強眉頭一挑,眼中就放了光:“咦!我也是打算前往那裡!”
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枚腰牌,和方正與給楚長青的類似,但是製作的成份上就差了不少。
“諾,奉你師尊的命,讓我去天險澗支援。”
說到這裡,鄭翔強帶著羨慕的看著楚長青。
像當時楚長青來到修真界還是他接引的對方,現在兩人不論修為,單從地位上來比較,就已經是天壤之彆了。
楚長青見狀,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有個熟人同去,路上有個照應,至少能聊聊天,閒暇之際不會太無趣:“正好!”
兩人聊到這裡,鄭翔強才從老友相逢的情緒中回過味來,打算和楚長青說說自己築基的事。
結果心一定下來,突然發現楚長青的氣息,是如此雄厚。
如若說之前兩人氣息比擬,就好似雙木爭風,你追我趕。
那現在,他就好像是一顆青蔥嫩芽,而楚長青卻已經成了碧綠青森。
這.
鄭翔強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然後結結巴巴道:“楚老.你,你的修為!?”
他這一驚,腳下便不動了,導致後麵慢慢往前行進的隊伍一下便停頓住了。
後麵的人心生不滿,本想說幾句,但是感受到楚長青的修為境界後,又按納下火氣:“師弟,走啊,呆在原地乾嘛?”
楚長青也是對那人笑了笑,拉著鄭翔強就往傳送陣走去。
“築基八層而已,鄭兄大驚小怪了。”
鄭翔強回過神,倒吸一口冷氣,將手腕從楚長青有力的手掌中抽出,臉上驚駭過後,儘是複雜:“你你.”
“哎!”
不知道為什麼,在得知楚長青真實的境界後,鄭翔強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楚長青了。
他和楚長青明明相距這麼近,但莫名又感覺突然變得非常遠。
楚長青對此不以為然。
如若不是熟人,那一切按照修真界規矩來。
但鄭翔強與他本是熟人,他便如此說道:“鄭兄,你我仍舊老樣子彼此稱呼即可,不用心中有所芥蒂。”
“修為與情誼並不能混作一談。”
“如若某天後浪推前浪,我修為超越了我師尊,難不成讓我師尊喊我一聲師傅?”
聽到楚長青這樣說,鄭翔強也忍不住笑了,同時那種明明是“同一起點”,卻被狠狠甩到看不到對方背影的失落感,也消散許多。
他羨慕楚長青,並不嫉妒。
但作為人,他也有自尊。
當時楚長青境界與他相當,現在差距這麼大,自然心中會有所想法,不過楚長青說的如此誠懇,他再和剛剛一樣,那就過於扭捏做作了。
“楚老弟,說真的,你太讓人吃驚了。”鄭翔強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口吻更是深刻,可以說是字字走心:
“不論是哪方麵,都太讓人吃驚了,不論哪方麵!”
楚長青聞言,想到了進入修真界的一路經曆,也有些感慨。
不,應該是說,從穿越來之後,他所經曆的,其實就不簡單了。
不過有麵板,他有現在的一切,可能也有點理所應當?
想到這裡,楚長青笑著微微搖頭,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情緒。
“或許是運氣使然吧。”楚長青說。
鄭翔強張張嘴,先是搖頭,又是點頭:“確實,楚老弟確實稱得上是鴻運齊天。”
兩人話語至此,許久未見的陌生感也消除的差不多了。
楚長青同樣將話題從自己身上岔開:“鄭老哥這麼些日子不見,也築基二層了,看樣子築基中期並不是不可能啊。”
鄭翔強今年應該四十出頭,靈根資質整體偏中下,金丹應該是不可能了。
但憑借築基二百年的壽元,混個築基中期,應該問題不大。
如若運氣到位,築基後期也能博上一博。
鄭翔強苦笑搖頭:“不行,差太遠了。”
他直起身子,看向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像是在用自己和這些弟子做對比:“比不得啊。”
而後,他又將身子俯下來:“這次前往天險澗,尊聽方長老命令是其一,其二也是我想要尋求突破之法。”
“我的資質很一般,當時都未能進入宗門。”
“如果不是鴻運當頭,年紀輕輕就突破了練氣巔峰,恐怕現在也還在內坊中浮沉。”
楚長青點頭:“我是記得鄭老哥說過這回事。”
鄭翔強用力揉了把臉:“沒事,我有預感,這次天險澗之旅,我若是不死,便能謀得築基中期。”
“哪怕是沒有奇遇,宗門的功績也足夠了。”
交談之際,兩人眼看著到了傳送陣口。
進入傳送陣,一陣白芒閃過,楚長青頓感天旋地轉。
再次睜開眼時,楚長青看到的,便是連綿荒山。
他所在的位置在一個山峰的山頂,正在山頂上的另一個傳送陣當中。
從這裡到天險澗,還有著千裡不止的路程。
“快出來了,裡麵的師兄弟們快出來,彆耽誤其餘人傳送!”
傳送陣外,有負責接引的弟子不斷招呼著。
楚長青一扭頭,就看到身旁的鄭翔強。
鄭翔強是聽到接引弟子的呼喊後,才從那種傳送的茫然裡回過神。
楚長青輕聲道:“師兄,走吧。”
鄭翔強啊了兩聲,忙跟著楚長青往陣外走去。
直到離開傳送大陣,他的思緒才算全部恢複。
這種超遠距離的傳送陣,涉及到了很大的空間波動,境界低下的修士,確實需要簡單適應一下。
周圍不少修士都浩浩蕩蕩往四麵八方而去,還有一些人在呼喊著去哪哪的,找人結伴同行。
鄭翔強聽到這聲音後,本來尷尬的神情也快速恢複,他對楚長青問道:“楚老弟,咱們不需要喊一些師兄弟同行嗎?”
楚長青一聽,本來打算起飛的身形,都停了下來,猶豫一下後:“不用了吧?”
他感覺意義不大。
雖然楚長青並不社恐,但喊上一群人一起前行,總歸不如兩人自在。
鄭翔強一聽,本來想說人多安全,但轉念一想楚長青的修為,便默然點頭:“好,也行。”
他是做散修做習慣了,總是抱著結伴而行更安全的想法。
雖然在散修當中,不乏臨陣背後捅刀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