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青手中握著陣旗,心頭就莫名多了一分對陣法的掌控。
而後,他沒有猶豫,立馬操控陣法,朝著那群魔修轟去了一發攻擊。
但讓楚長青沒想到的是,陣法蓄力攻擊的時間,很長。
足足有兩息。
這兩息對於築基修士甚至對於練氣後期修士而言,都足夠躲避開來了。
“楚老弟,還是不要想著進攻了,用靈力給陣法加持,以防守為主吧!”鄭翔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楚長青心頭歎口氣。
難怪天險澗外的魔修一直如此猖狂,完全是因為天險澗就是一個隻能被動挨打,很難還手的龜殼啊。
不過楚長青對於這種布置,也能理解。
畢竟除了天險澗之外,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大量陣法、人手協助。
這裡哪怕設置了攻擊陣法,也需要大量人手前來填充。
所以暫時布置的陣法,是相對而言比較合理的了。
但是
這樣終究不是長久對策。
想來宗門是覺得,在一段時間內,可以將魔道的勢頭打壓下去。
等其餘地界將魔道之人全部鎮壓後,就能再來幫助天險澗了。
但這一次魔道修士前來的勢頭,前所未有。
如果再等幾年,不對,再等一年乃至幾個月,或許天險澗就要堅持不住了。
再等等。
楚長青轉攻為守。
等眾多弟子們到了,將陣法維持住,他就可以嘗試出陣法殺敵了。
楚長青也不是托大,而是在從一開始,他就不斷觀察著外麵的魔修們。
他很自信,陣法之外的那些魔修,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帶上自己身上的符籙,他絕對可以殺上幾個並且無恙而歸。
陣法之外,眾多築基魔修或是踩在黑雲之上,或是踏著尊魂幡,不斷掐訣施法,攻打著天險澗的防守大陣。
但是他們的攻擊,看上去都並不是特彆走心,反而顯得有些敷衍。
“黑魚,你說的行不行啊?我怎麼感覺你那個計劃,不太靠譜?”
一個腳下踩著黑雲,手中不斷揮動出血光攻擊的魔修,對身旁麵如枯槁,名為黑魚的魔修詢問道。
黑魚在眾多魔修當中,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他腳下踩著黑雲,手中和雙肩之上,都浮動著數柄陣旗。
這些陣旗的旗麵均是由人皮做成,麵上的痛苦表情都栩栩如生,而旗柄則是有脊椎骨做成。
每一柄陣旗都帶有濃烈的煞氣和怨氣,隨著黑魚的呼吸吞吐,這些陣旗也泛著明暗的光澤,同時在發亮的時候,會蕩起大片能量,飄向天險澗的陣法之上。
這種黑色的能量每次碰到天險澗陣法蔚藍色的光幕上,都會讓光幕黯淡一分。
顯然,這個名為黑魚的家夥,就是一個陣法師。
而且對陣法的造詣不低。
加上其本身就是築基七層的修為,更是對天險澗的陣法有著重大的威脅。
此時麵容枯槁的黑魚說道:“沒問題的。”
他陰惻惻的笑道:“隻要咱們正麵能夠吸引到足夠的火力就行。”
他身旁的魔修忍不住又問:“你就這麼肯定,你的陣法能布置完成?”
黑魚撇了他一眼:“肯定。”
“你就等著瞧吧,隻要我們能拖上一天,不,如果你們彆再這樣吊兒郎當的,肯走一些心,隻用半天,這天險澗的陣法,便能被直接攻破!”
黑魚如此說著,臉上洋溢著自信血腥的笑容。
他身旁的魔修砸吧了兩下嘴,顯然是對黑魚的說法並沒有走心。
但手中的攻擊並沒有停,反而向周圍的魔修通著信,傳遞著剛剛黑魚說的話。
他們受魔君的指揮,在天險澗這裡攻打已經一個月了。
但是因為天險澗陣法加上王浩他們作戰風格的原因,這讓他們這些魔修,沒有抓到任何機會,一直被擋在陣法之外。
至少大部隊是衝不進去。
這就導致後續的計劃在無限拖延。
而黑魚作為他們魔道當中,有名的陣法師,則被魔君派來支援了。
經過幾日的嘗試,黑魚確實也讓部份魔修,從天險澗的陣法漏洞當中,鑽了進去。
可也僅限於此了。
幾個魔修並不能對整體戰局產生巨大影響。
甚至進去的魔修,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再從內部進攻或者搗亂,因為這樣會引發其它強橫之修士的關注,或許對他們還更加不利。
最理想的狀態,就是一舉將天險澗攻克下來。
可黑魚這個家夥從來的時候就說,三日內,攻下天險澗。
這些時日,他基本天天都這樣說,大家對他的期望,也是漸漸變低。
直到今天,黑魚說,他一直研究的陣法,可以奏效了。
如果能布置成功,那麼在天險澗當中的所有修士,靈力都會消散。
是的,是所有!
所有修士,都隻能依靠肉身來戰鬥。
雖然這個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的方法,但是起碼是讓天險澗的大陣失效了。
加上他們魔修當中,體修占據了大多數,而根據天險澗自家內部的探子情報,裡麵是沒有一個體修的。
那他們這和虎入羊群沒什麼區彆!
所以,一切的一切,就看今天了。
不過眾多魔修們,其實也沒有報太大的期望。
畢竟黑魚許下的諾言,其實已經非常多了。
之前他還不止一次的說過,三日攻下天險澗,拿下天險澗陣法,破除其大陣。
當然,這並非是否定黑魚的陣法造詣。
但天險澗的陣法,畢竟是金丹期的高手布置而成,黑魚再強,也終究隻是築基後期。
還隻是築基七層。
不過黑魚本身的實力,在這批進攻天險澗的魔修當中,也算數一數二了。
這也是為什麼,黑魚多次“食言”“失敗”後,他們還願意再選擇相信黑魚來一次的原因。
攻擊維持了半刻鐘,隨著時間推移,天險澗陣法之內的弟子越來越多。
老對頭王浩和一眾築基修士,都已經靠了過來,為陣法渡入靈力,維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