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球速很慢,但若是在對方是第一次站在投手丘上投球的前提下——
就在瀧川·克裡斯·優他以一名捕手的身份評估著日暮杉他作為一名投手的潛力的時候,在邊上站著看了他們這對投捕手投接球整個過程的太穀翔平,其實是已經想要打退堂鼓了。
因為對他來說,這麼慢的球速,是真的讓他提不起一點揮棒的動力來。
所以說,之前的時候,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想出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主意來。
全國少棒聯盟中,他太穀翔平雖然不能說是第一厲害的強打,但是也能排得上前五位。
若是讓人知道,他這樣的強打在今天去逼一個新手當投手給他投球讓他打,那他還要不要那身為‘強打’的臉麵了。
還有就是,他待會若是輕鬆就把對方投出來的這麼慢的球給轟了出去,真的不會徹底打擊對方當投手的熱情嗎?
如果弄得對方從此再也不敢打棒球了,那他不就是十分的罪過!
不行,他絕對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吧,如果這時候他直白地告訴他們,他不想打了,這也不行,若是讓對方誤會了自己是因為看不起他這個投手所以才不想打了那就不好了。
於是太穀翔平這時候唯一的念頭,那就是趕緊找個借口溜之大吉。
“哎呀——”
太穀翔平在這時候是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的,就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
在克裡斯他們因為他弄出的這一動靜轉頭看向他的時候,他便滿臉著急地對他們說,他現在必須要走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他其實今天跟彆人還有約的,如果再不趕過去的話,他就死定了。
隻是,太穀翔平他此時的這一番話,騙得了第一天才跟他認識的日暮杉,卻騙不了他的學弟瀧川·克裡斯·優。
瀧川·克裡斯·優在聽了他這位學長的話後,頓時便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明明之前的時候,他這位學長還跟他說,伯母讓他請他今天一定要到家裡吃飯,所以說,學長他怎麼可能說今天還與其他人有約之類的。
再想想今天,這位學長乾的這些不靠譜的事情。
於是瀧川·克裡斯·優他是立刻走到學長他身邊,問學長他這是又打什麼主意的。
“克裡斯,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學長——”
“克裡斯,我這還不是為了照顧你的朋友嗎?”
“什麼?”
“就是哦,那個球速那麼慢,我上場打擊,不就跟去欺負小學生沒什麼兩樣嘛!”
這時候,瀧川·克裡斯·優他終於弄明白了太穀學長他在想些什麼了。
看到對方此刻臉上一副想當然的模樣,還一副他這都是在做好人的態度,真的是被氣笑了。
這樣的理所當然,是誰給他的勇氣?
真的,瀧川·克裡斯·優他是真的覺得,今天太穀學長他是真的十分的欠教訓。
“學長,你信不信,你根本沒辦法將人家日暮學弟他投出來的球打出去!”
聽到這話的太穀翔平,頓時眼睛瞪得大大的,眉都在此刻豎了起來,“克裡斯,你是在說笑話嗎?”
“是不是笑話,學長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對於學長他的質問,瀧川·克裡斯·優他是用著十分平靜地語氣回答的,在說話後,就轉身往本壘板走去,似乎是不想再多說些什麼。
不過大概是走了幾步,他是停住了,轉頭看了眼此刻似乎是被他的話給氣到了的太穀學長,是說了句更為挑釁的話,“怎麼?學長,你是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