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隻是撿到顆鑽石,但其實這是發現鑽石礦的開始。
此時片岡鐵心看向日暮杉時的心情就是這樣子的。
與此同時,站在打擊區上的小湊亮介此時則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僵硬的。
因為他被剛剛那一球嚇到了。
即使他很不想承認這件事,但是腦子裡在這一刻卻是不斷重複閃現剛剛那一球。
拖他所站的位置,還有他那很不錯的動態視力,他是將剛剛那一球看得十分清楚。
殘暴,恐怖,危險。
這是他最直觀的感受。
在剛剛的時候,他甚至有種錯覺,剛剛那一球若是一不小心砸在了他的身上,他不死也半殘。
正是因為小湊亮介此刻被‘嚇’到了,所以這時候的他才沒能發現他身側的捕手,禦幸一也他這時候的‘異樣’。
剛剛禦幸一也他其實差點就沒能接住球,然後勉強接住球後的他,這時候的手臂因接此時靜躺在他手套中的球,被震得麻得不行,手腕處還隱隱發疼。
因著這醫院骨,麵罩下的他,麵上是緊緊皺在了一起。
也幸好是因為他並不是第一次接這樣的球,已經接過好多次了,所以禦幸一也他這時候才能裝作沒事樣將球丟回給日暮杉。
不過在重新做好蹲捕動作的第一時間,他就給好友日暮他打手勢——日暮,都說了,讓你注意點力道,我剛剛差一點就沒能接住球,你看,現在好了吧,白送打者一個‘壞球數’。
將正中直球都投成了個壞球的日暮杉,對此也是有些心虛。
剛剛他在投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這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用左手投球。
一時腺上激素飆升,腦門就一發熱,正當身體的重心從軸心腳轉移到前腳要將球投出去是,直接就忘記了要控製力道這回事的存在。
球投出去的那一瞬間,他立即就就反應過來了,看到那疾馳向本壘處飛去的球,也是感到有些後怕的。
怕禦幸那家夥沒能接住球。
幸好,這是他這幾天來第一次用左手投球,身體因此而有些生疏導致投球動作不夠流暢,讓他不能完全發力,而接球的人又是已經接了他左手投球磨合了有一年的禦幸那家夥。
若是換做其他投手,估計剛剛可真的會出事。
想到這的日暮杉,深呼吸了下,暗自告訴自己,還不行,在用左手比賽的時候,他還不能全力投球,一定要記得控製住力道,也必須得做到。
“這一球,一樣是正中哦,可不要再給我投成壞球。”
接到指示的日暮杉衝自家捕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伸踏腳後退,前腿提到最高處,後腳膝蓋微微彎曲。
日暮杉是將自己的眼睛瞄準本壘板前正中央的位置,抬手,在身體的重心從軸心腳轉移到前腳過程中放輕了動作,控製力道將左手握著的球往前投了出去。
不同於日暮杉他第一次用左手投球的時候,大家沒有準備,也完全沒有想過要拿測速槍去測他的左手投球的球速。
這時候在看了他的第一球後,在場的人隻要手頭邊有測速槍的,都在日暮杉他投第二球前拿了出來,並都做好隨時測球速的準備,想要去知道這樣令人心驚的直球,球速到底達到了多少。
同時,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看著球場上,那麼厲害的直球,剛剛沒看清楚,這一次,一定要看得清清楚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