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後倉持洋一他並沒有成功的話,那他就直接走出去,然後向片岡教練承認錯誤。
自以為自己是全天底下最聰明的倉持洋一,這時候可不知道禦幸一也心裡所想的這些彎彎道道。
他嚴格遵照禦幸一也所說的,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左邊第一個人的時候,他便用最快的速度跑得最後一排的右邊位置上去。
當倉持洋一穩當當地站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去的時候,心中的小人高興地跳起了舞來。
心想,禦幸一也那家夥還挺厲害的。
“我是來自千葉縣的倉持洋一,夢想是有朝一日能成為像鬆井稼頭央一樣的選手!”
然而就在倉持洋一剛進行完自我介紹時,本應該是輪到他左手邊的人進行自我介紹的,誰知道對方不按常理出牌,不開始自己的自我介紹,而是直接舉手,然後報告片岡監督,說他旁邊站著的倉持洋一是剛才偷偷混進隊伍中來的。
倉持洋一愕然地側頭看向他身旁的仁兄。
心想,他是哪裡得罪了這位仁兄,要這樣對他?
不過,倉持洋一他的危機意識是令他在這時候直接對片岡教練承認,自己確實是遲到,然後偷偷摸進來隊伍中的,但是他這樣做隻是不想影響到大家,他其實是早就想好了,事後的時候會主動去找片岡教練他承認錯誤的,該罰他什麼就罰他什麼,他一句話都不會多講。
倉持洋一說這些話的時候,樣子有多誠懇就有多誠懇。
完全看不出他此時所說的一切都是他順口而來的。
片岡鐵心雖然對於倉持洋一他所說的,就算今天他偷偷溜進隊伍裡沒有被人發現,事後都會主動去找他承認錯誤,對此表示嚴重懷疑,但是在他長時間打量的目光下,倉持洋一都沒有表現出一點心虛。
好吧,那他就姑且一信。
“待會訓練結束後,繞著球場跑十圈。”
片岡鐵心用著淡淡地語氣宣布著倉持洋一今天遲到的處罰。
不過——
片岡鐵心看著這最後一排另一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那個家夥。
“還有誰今天是遲到了的,主動站出來!否則罪加一等!”
雖然片岡鐵心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在看著禦幸一也他說的,不過麵皮厚的禦幸一也,老神定定,完全不帶一點心虛,就仿佛說的並不是他一樣。
“真的不站出來是嗎?”
隨著片岡鐵心他帶著警告意味的話語落下,在場的一年級彼此互相看了看。
沒錯啊,剛剛自己旁邊站著的人就是他呀!沒有誰是後麵才突然冒出來的呀!
“最後一排的!”
這時候片岡鐵心就差直接點名了,然而在禦幸一也的想法中,隻要沒有人出來指證,沒有被當場抓住,那麼他就絕對不會認。
事實上,因著現在才六點過一點點,天色還很暗的緣故,確實隻有日暮杉一個人知道禦幸一也他是什麼時候跑進隊伍裡來的。
片岡鐵心他之所以會發現這件事,也不是因為親眼目睹,而是因為禦幸一也他是今年唯一一個拿了全免加豐厚獎學金的特招生,他下意識地比較關注,然後又有了倉持洋一他的這個例子在。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件事。
最後,因為沒有人指證,而作為當事人的禦幸一也又厚著臉皮不承認,隻能不了了而之,讓禦幸一也就這樣成功混了過去。